“我没兴趣追究这个,不必为难他。”
凉风微微,在学院晃动起舞。学子腰间有风,眼里有风,胸中有风,风,无处不在。混合盈充着学院。
“黎公子,你要是像条狗一样,求我,我说不定会原谅你。”
他把黎显举推到我面前:“来,打他一巴掌,打他一巴掌,说不定我就原谅你。”
黎显举害怕的看着我俩。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池公子,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放过黎公子吧!”
“严子恕,你以为你是谁呀?好大口气,你敢命令我,你算什么东西?”
他恶狠狠推倒了黎显举。
对我大叫:“严子恕,你什么都不敢,只会装模作样,你敢拿起刀!对着我吗?”
黎显举趴在地上一动未动,电光火石之间,太师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太师训斥道:“你们在干嘛?这是谁干的?”
池峪得恭敬回到:“是任九猿和黎显举打闹,任公子不小心推倒了黎公子,黎公子,你没事吧。”
太师扶起来黎显举,等待他的解释。
黎显举脸上挂起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风拂过,醉醺醺的,像大醉一场。
任九猿对黎显举行礼,说道:“黎公子,在下多有得罪,请见谅。”
“没事,我没事。”
太师冰凉的眼眸瞥了我一眼,想从我眼里,确认发生的一切。
可我没有反应,因为黎显举自己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如果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也没必要为他出头了。太师眼见无法改变什么,只好狐疑地离去,我心里却思索别的事着,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冰和雪的牺牲吧。
池峪得反而笑得更肆意,嘲讽道:“你想太师为你出头?你又没有证据,你能奈我何?你拿刀进学院却是铁证,你对我心怀不满,想用刀杀我,他们都可以作证。严子恕,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池公子,要不要打个赌,谁会身败名裂。”
“好,我和你赌,严子恕,我会让你清楚,你只是个蝼蚁,如果我想捏死你,轻而易举。”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任九猿又想伸手打我,池峪得阻止了他:“太师现在看着呢,今天到此为止。”
他笑眯眯转头:“严子恕,我等你,你迟早会像条狗一样,来求我的,我听你们族长说过,在江南,你曾经像狗一样向他求饶过。”
任九猿和池峪得的鹰犬肆无忌惮的大笑,像听玩笑一样。因为大家都清楚,我是个江南的小族,掀不起什么风浪。
“整个学院,冲着我的面子,有谁敢靠近你,你要知道,你的世族,和你一样,不值一提,哈哈哈。”
任九猿也挤出得意的大笑。
“池公子,在下世子的身份,让你见笑了。”
“严子恕,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你还抱有幻想吗?你听着,你是斗不过我的。”
我心如止水,平静看着他们,安心去等待着冰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