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的眼神忍不住在天子衣衫半开的胸膛上看了眼,上头还挂着未擦去的水珠,结实而有力,似带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叫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灵妃的脸红了,虽陛下不甚温柔,却叫总叫她沉迷,她也想着趁挂香囊的时机,像上回姜嫔同陛下在勤政殿中那般……
闻人凛的语气愈发冷漠:“不必,朕已有香囊。”
旁边的王德全上前为天子将半开的衣衫整理平整,将结实的胸膛掩了起来。
灵妃皱着眉只觉狗奴才不懂事,同时她心中也有几分猜测,问到:“是哪位妹妹这般迅速,竟是抢在了臣妾的前头。”
该不会是她想的人吧。
“是姜嫔,”
闻人凛随意回答,有或没有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灵妃的神色僵了僵,随即心中便浮起几分酸涩与怒气,她深爱陛下,陛下亦宠爱她,却总有不长眼的东西前来搅和。
她脸上忍不住挂起委屈,语气间也多了几分娇嗔与撒娇:“那臣妾也想将香囊挂去陛下的床头,还请陛下准许……”
她不允许姜嫔将她比下去。
灵妃的要求叫闻人凛不喜,他本就不喜欢妃嫔随意进出他的地方,更别说现在内室还有个姜嫔在沐浴了。
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不必,朕已习惯现在的香囊,你送的香囊是一片心意,朕已收到。”
天子都这般说了,灵妃自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只能僵硬的笑了笑,点头说道:“是臣妾没有姜嫔妹妹有福气。”
闻人凛面色冷凝,周身的帝王之气弥漫在殿内,带着压迫与强势的冷意,叫人发颤。
灵妃明白是她说的话叫陛下不喜了,慌忙认错找补:“臣妾失言,还望陛下莫要介意。”
她方才的话确实有些太过冲动。
殿内气氛凝滞,死一般的寂静,叫人无所适从,闻人凛并未说话,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书。
灵妃有些坐立难安,她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忽然听见内室传来一声水声。
‘哗啦啦——’
像是有人在里头清洗着什么东西般。
她头皮一炸,竟是有人在里头!
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陛下,只着明黄色的内衫,发梢微湿,正低头看着手中书籍,就像是没听见方才的水声般。
难不成在她来之前,陛下是与那内室之人在一起?
灵妃只觉有些恍惚,她不敢再深想下去,甚至连内室里头的人是谁,她都不敢深想……
又一次,她对自已目前的宠爱产生了质疑,她分明是最得宠,但为何连陛下的内室都未进去过?
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时,有宫人进来禀告:“陛下,是风丞相来了,眼下已在御书房等着。”
风丞相这些日子进出皇宫的颇多,这也算是另一种看重。
灵妃还有些愣愣的,她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直到王德全上前请她:“灵妃娘娘,陛下要前往御书房处理公务,便请您先回吧。”
旁边的柳絮赶紧上前将她搀住,灵妃恍惚行礼后走出了勤政殿。
直到走出殿门,柳絮才有些欣喜的开口:“娘娘,眼下不光是您得宠,就连丞相大人都时常被陛下亲自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