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冠雪这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惊,几个侍卫听了这话顿时放下了剑,都不敢围攻沈秋瓷了。
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堂,礼还未成,可她是将军府嫡女啊,而且她自小就在玉灵山学艺,之后又行走江湖好几年,武功非常人能及。
沈家父子几人都在北疆和异族人打仗,这才不得不将她叫回来,再说方才她那一招一看就不同寻常,就算赏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啊……
沈秋瓷从裴冠雪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没什么稀奇,他就是这样的人,将世间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随意摩擦,像猫捉老鼠般玩弄够了再吃掉。
“裴冠雪,你将我赏给别人?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说完这话就突然闪电般上前一步夺了一名侍卫的佩剑反手一剑就***了他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那侍卫瞪着眼睛挣扎了几下倒了下去。
她一招得手便不再留情,举着剑和剩下几个侍卫战在了一起。
她的剑术没什么固定招式,看着东一挑西一刺,杂乱无章,似乎十分随意,却很实用。
每出剑一次便有一人倒下,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侍卫就都被她刺伤倒在地上了。
之后她将剑对准了裴冠雪,眼中满是恨意,突然飞身扑了过去,剑尖直指他的胸口。
裴冠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直接,二话不说就向他刺来。
他的手微微一动又放了下去,他心底在赌,赌她不会真的刺向他。
沈秋瓷也在赌他不会今日和她动手,满京城都知道他不会武功,他若是和她动手,那就暴露了。
他一直对外宣称不会武功,只有她知道,他不但会,武功还深不可测。
“扑……”她的剑尖刺入了他的胸膛半寸,就再也刺不下去,她知道,他今天杀不了他了。
裴冠雪踉跄着退了两步,眼中满是震惊。
“你真的要杀我?”
他终究没忍住轻轻问了一句。
“今日血洗婚堂,就让你好好长个记性。”
沈秋瓷说完,就扔了剑,转身大步而出,如果他真的出手,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裴冠雪站立了半晌,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厌烦的看了一眼那些受伤的侍卫,冷声说道:“将他们都处理掉。”
然后就捂住胸口转身折了回去。
沈秋瓷出了裴府就快步疾行,一路往沈家的方向而去,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路人纷纷躲避,偷偷观望。
绿柳方才都被她吓傻了,此时一路小跑着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衣襟跺脚道:“姑娘,你,你……你现在不能回去。”
沈秋瓷停下脚步,扭头冷冷的盯着她,好半晌才说:“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绿柳见她一脸怀疑,急得都哭了,一边抽泣一边和盘托出:“姑娘,奴婢不敢瞒你,是老太君临出门子时交代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你回府。”
“她还说,她还说……裴世子定会庇护着你。”
眼看着沈秋瓷已经当堂悔婚,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绿柳再也不敢隐瞒,抽抽噎噎的说道。
果然如此,前世她大婚之日一道密旨从皇宫发到了将军府,将满府的人下狱收监,接着就是北疆战败损失大量兵将的消息传来。
镇守北疆的总兵吴顺指认父亲沈良恭和北疆有书信往来,有通敌嫌疑,将战败的责任都推在了他身上。
“祖母还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