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物局到博物馆,也没多长时间的路,进入到博物馆内,澹济州直接来到了三楼的馆长办公室。
“刁馆长,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澹局长你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刁德意故意打马虎眼,他越是这个态度,澹济州就更加确信,这件事就是他们背后人故意布局。
如今黄庭的死,已经闹得整个县都惶恐不安,也就刁德意还有闲情雅致,在办公室内听着清平调,喝着小茶。
“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明白人,黄县长死了,你怎么看?”
澹济州没压住自己的怒火,双目喷火,死死盯着刁德意。
刁德意举着茶杯,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整个人轻松而惬意。
“我的澹局长,你在说什么?”
“你不会是怀疑我,是我动手杀了黄县长吧?这也太荒谬了,我可是个老实人。”
“我知道县里炸了窝,可这事和我没关系。”
刁德意依旧那淡然和戏谑的口吻,这让澹济州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事情确实已经发生,在他来的路上,就听到许多县委干部或者工作人员请假,更有甚者直接辞职了。
澹济州看着刁德意,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刁德意肯定知道什么,很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你说和你没关系,那你怎么解释,你昨天去找了黄县长?”
“你也不用找借口,我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你们可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这话一出,刁德意愣了好几秒,脸上也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态。
他上下打量澹济州,总觉得眼前的青年,浑身上下透露出诡异气息。
明明是个大活人,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那感觉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可那两人,无一不是位高权重,偏偏第三人,此刻就坐在他面前。
他不敢确定,澹济州是诈他,还是什么都知道,以他做的那些事情,抄家灭族都是正常事情。
如果真的如澹济州所说,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昨天我接到消息,说黄县长最近很不安分。我刚得到消息没多久,他就死了。”
“你说我现在过来,那些人会不会怀疑你和我勾搭到了一起?”
澹济州端着茶杯,内心则在悄然警惕,他相信那些人不动他,就是因为他还有价值。
活人总比死人价值更高,他只要不碍事,目前是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反而眼前的刁德意不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话可不是说笑。
“刁馆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
“但是你可是比我知道更多,现在黄县长死了,你说下一个是谁?”
再次被威胁,刁德意的脸上变得很不自然,语气也很不善。
“你在威胁我?”
那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盯住澹济州,仿佛要把他给刺穿。
“想用这些来诈我,你当我三岁吗?”
“滚!”
刁德意很不客气,也很清楚,眼前的澹济州是个很重要的角色,那些人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