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裴京郁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知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谢昭君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谢昭君喝着矿泉水,问:“明天你几点来?”
裴京郁摆谱:“看我加班情况,最早七点最迟九点,让你弟在家等着就行。”
“三天。”谢昭君说,“不用连续来,明天可以放个假。”
裴京郁道:“为什么?”
谢昭君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裴京郁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谢昭君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谢昭君严肃提审的样子。
谢昭君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谢昭君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谢昭君说起裴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谢昭君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谢昭君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裴京郁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谢昭君还没打字答复,裴京郁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谢昭君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裴京郁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谢昭君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裴京郁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裴京郁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裴京郁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