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吗?对方的心思没有那么龌龊,压根联系不到那档子事?
看谢昭君目光平静深邃,裴京郁有些动摇了。
但下一秒,谢昭君原形毕露,恶劣地自问自答。
“噢,你以为我用你的衣服解决安抚依赖?”他压低声音,“还是觉得我做得更脏?”
分明自己在兴师问罪,却被步步紧逼,裴京郁要不是强撑镇定,几乎就要缩成一团。
他发脾气:“谁知道你有没有底线啊?我不管,反正证据已经在我手上了!”
谢昭君没承认:“这算哪门子证据,上面有痕迹说我拿着做什么了吗?”
裴京郁不甘示弱,开始放狠话:“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说是这么说,他脸颊发热,没有仔细打量那块布料,担心上面真有什么可疑的湿痕。
“你随便看,没洗过就是原始现场。”谢昭君淡淡回应。
裴京郁不轻易放过他,耍赖:“你家我又没有安监控,你偷偷洗过我也看不到。”
谢昭君提供思路:“上面全是你的香水味道,真洗过的话早没了,不信你可以检查。”
裴京郁没听他的话,态度极其不配合。
“这是从你被窝里拿出来的东西,捂了多久我可不敢想,让我怎么闻?”
睡都睡过一次了,两人甚至从同个被窝出来过,这时候搞得和路过的正义市民一样。
辩论来到了死胡同,谢昭君很轻地笑了声。
看着裴京郁,他说:“用我的手那么兴奋,换成床就呼吸困难了?fannar,你喝醉的时候抱过我外套像筑巢。”
裴京郁嘴硬,占据道德制高点:“你造谣,变态,有本事拿录像。”
高级定制的衣服不能正常清洗,谢昭君道:“西装外套我没扔,原封不动挂在这里,你猜上面是葡萄酒味还是啤酒味?”
裴京郁睁圆了桃花眼,不料这个人会留一手。
他捏着t恤不再讲话了,只是牢牢地盯着谢昭君,如果这人真的从柜子里拿外套对峙……
他难以设想,觉得好丢脸。
到这步,谢昭君忽地一笑:“骗你的,早就在垃圾桶了。”
裴京郁为此松了口气,继而撇撇嘴,把衣服塞进了谢昭君怀里,作势就要离开卧室。
他迈出这扇门,忽然抱着胳膊折回来,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抢过了这件经历成谜的短袖。
“不能给你。”裴京郁机灵地防备。
东西又交到对方这里,难道任人背地里揉弄?
带回家也不明白该如何处置,他缜密地想着,将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随着一声闷响,谢昭君垂下眼,看衣服被浪费地舍弃。
“我想去看看阳台。”裴京郁指挥道。
谢昭君略微停顿,同样想打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