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瑶刚刚得知是林传胥救的她,且京中已经传遍了她要和林传胥成婚的流言,满心以为自己和四皇子再无可能,心灰意冷之时,却收到了宫里的东西。
若是里头有四皇子送的,那岂不是说明,四皇子这是在变着法子讨她欢心?
从前四皇子赏给萧瑾的东西,大多数都会送来她这里,这是四皇子自己也知道的,看来他还是心悦她的!
她就知道,四皇子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只是现在母亲还在一旁,她犹豫着问:
“这些东西,是哪位贵人赏的?”
程簿正忐忑着要不要说这些是给两位姑娘的,不单单是给四姑娘的,被这么打岔一问,连忙道:
“贵妃娘娘、四皇子的都有,三公子在宫中陪伴四皇子读书辛苦,贵人们都看在眼里呢,夫人和四姑娘且放宽心。”
萧玉瑶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也不再说些什么寻死觅活的话了,乖乖靠在萧夫人怀里。
萧夫人连日守着萧玉瑶,这会儿人憔悴得不行,知道小儿子在宫里伴读能讨得贵人欢喜,心下也大受宽慰,便道:
“你也是个好的,叫程簿是吧?回头去找李妈妈领赏,东西你就放着吧。”
萧夫人发了话,程簿心中再如何踌躇也没用了,他恭顺地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放了下来,悄悄退了出去。
只是找到李妈妈领赏钱的时候,他多少有些不自然。
李妈妈是这府里待了多少年的老人了,这些小子丫鬟撅个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看他这幅样子,手里刚给出去的荷包立刻收了回来。
“瞒着什么了,坦白从宽,可别说我不疼你。”
程簿是家生子,他爹娘都是萧府伺候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和李妈妈也算是有些交情。
程簿的那点子别扭立刻飞没了,他苦着脸,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明白,才终于心里松快了些。
“你也是个小性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难不成你瞒着不说,主子知道了就不会怪罪?!”
李妈妈骂了他一通,回头还是准备亲自去宝珍院解释一遍。
只是,她来晚了。
“五妹妹,快些来,你那日呼救才让二表哥救了我,我还没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
萧玉瑶一张小脸细嫩清秀,神情天真大方,她叫萧玉璇坐到她身边,亲亲热热地好似她们从小便是一对好姐妹。
她招手,让丫鬟呈上来一个描金雕漆的锦盒:
“你瞧,这些是贵妃娘娘和四皇子赏给三哥的小玩意儿,他每回都留着带给我,都是宫里出来的好东西,我想着你从前没见过,特意拿来给你选些赏玩。”
女学今日放学早,她刚一回家,萧玉瑶就着人请她来,说是有要事。
虽然不知道萧玉瑶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如今丝毫不惧萧玉瑶。
萧玉璇往那精致的匣子中扫了一眼,大多是些荷包手串扇坠,样样精巧别致,还没有宫中工匠的烙印,方便赏人。
这样的事情,上辈子也发生过。
那时,她只因为三哥给萧玉瑶,却不给自己心生委屈,连带着这些东西也会拒之门外,美名其曰过了一道手的她不稀罕。
而如今,她盘算着这些能值多少银子,只觉得不拿白不拿。
她毫不客气,认认真真挑了几样不太起眼的,还叫丫鬟找了一个新的匣子来装好,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