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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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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来我们在九点半左右驱车回家。昂热拉把车拐上车辆更多的沿岸的路。迎面射来的车灯照花了人的眼睛,在我们前面行驶着一辆雪铁龙车,非常缓慢非常小心。

&esp;&esp;“这家伙让我发疯。”昂热拉说,她再三想超过那辆雪铁龙,但是徒劳。“他喝醉了,肯定的,因此他开得这么小心。等一等,我相信,现在可以了。”她加速超车。当我们跟雪铁龙平行时,它猛然一改车速。迎面驶来另一辆车,打着车灯。

&esp;&esp;“该死的!”昂热拉说。她踩刹车。这一下出事了。梅塞德斯车突然滑向一旁,打滑了,擦过雪铁龙,向左冲去,朝着海里。我一言不发,昂热拉也不出声。她绝望地将方向盘来回打。没有意义,她的梅塞德斯继续打滑。它也没有慢下来。那辆迎面而来的车子转到错误的车道上,直冲雪铁龙开去。雪铁龙也同样拐上了错误的车道,这两辆车鸣着喇叭擦肩而过。然后,迎面而来的那辆车到了我们身旁,那么近,我能认出车子里面三张惊愕的脸。梅塞德斯车险些撞坏那辆车,突然冲向左,在人行道上颠簸,哐啷哐啷地滚下河岸,滚到沙滩上,掉进汹涌的水里。它滑动,越滑越深,向前滑下去。我突然看到,水有将我们拽走的危险。昂热拉关掉油门。车子被前后抛来抛去。浪涛冲刷着车的半腰处,玻璃窗上的水溅起老高。

&esp;&esp;“出去!”我喊。

&esp;&esp;“我打不开门!”昂热拉平静得出奇。

&esp;&esp;我也打不开我的门。水压太强了。我拼命顶门,感到我的心跳到喉咙里。我使劲用力,门打开一道缝。水涌进车内,但现在门至少可以打开了。我抓住昂热拉,她瘫坐在那里,随后我拉她出车子。波浪齐我的腹部,一下子掀倒了我。我呛了许多咸水,然后又站稳了。昂热拉在哪儿?那儿!她的头已伸出车外,波涛冲刷着车子。她失去了知觉,我连拉带拖。她沉沉的,很重。我弄不动。波涛一浪又一浪地冲打,我一再地跌倒。我抬起昂热拉的头,感觉我的力量正在消逝。上面路上停下了两辆汽车,有人跑过来,奋力地趟着水来到我身边。我们一起把昂热拉抬出了车子,沿斜坡拖上路去。停下来的一辆车的司机说:“我去下一个快餐店给警察打电话。”说完就开走了。我们把昂热拉放在人行道上。第二位司机从他的车子里取出来一条被子。她躺在上面,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esp;&esp;“罗伯特!”她睑带惊骇地望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踩了刹车,可还是出事了。我驾车这么小心,还从没有”

&esp;&esp;“是的,昂热拉,是的,安静,现在又好了。”

&esp;&esp;“要是万一出了事呢!罗伯特,我险些害死咱们俩!”她哆嗦起来。我用被子包住她,抚摸她的头发和她的脸。

&esp;&esp;“一切都过去了。”我说。我一遍又一遍地讲。这期间有许多汽车停了下来,一群好奇者围在我们周围。过了十分钟,从戛纳来的第一辆警车到了,里面坐着三个穿警服的人。他们跳出来。

&esp;&esp;“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个警察问我。第二个站在他身旁,第三个要求好奇者继续往前开,因为这条路很窄。我讲了事发经过。

&esp;&esp;“您喝醉了吗?”

&esp;&esp;“没有。”

&esp;&esp;他取出一根连着一只尼龙袋的小玻璃管。“您朝里面吹一下气好吗,或者我们让人验一下血?”

&esp;&esp;“我想我还是吹吧,”我说“但根本不是我开车。”

&esp;&esp;“是夫人开车?”

&esp;&esp;“对。”昂热拉说。

&esp;&esp;他们让我们俩朝袋子里吹气,把内有晶体的小玻璃管拿到一只手电筒的光下。

&esp;&esp;“两根都有点变绿。”第一个警察说。

&esp;&esp;“我们吃饭时喝了啤酒。”我说。

&esp;&esp;“我没讲你们喝醉了。可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esp;&esp;“车子,”昂热拉说“车子一定有什么毛病,在开到‘乳房’餐馆之前还一切正常,后来”

&esp;&esp;我想起一件事。

&esp;&esp;“那个男人!”

&esp;&esp;“什么男人?”

&esp;&esp;我讲我在胡安派恩斯看到的那个人,他曾经跪在梅塞德斯车的左前轮旁。

&esp;&esp;“会不会在咱们吃饭时车子被做了手脚?”我问。我的裤子在往下滴水。

&esp;&esp;“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一位警察问。

&esp;&esp;“我叫罗伯特-卢卡斯。”

&esp;&esp;“对,那又怎么样?”

&esp;&esp;“您能通过对讲机告诉鲁瑟尔探长我们所发生的事吗?”

&esp;&esp;“鲁瑟尔?您是不是也在查这件事,那”

&esp;&esp;“对。”

&esp;&esp;“该死!”警察跑向他的车,拿起麦克风讲话。当他返回时,他说:“探长还在中心分局。他马上就来。”

&esp;&esp;几分钟以后一辆清障车来了。两位装配工将一根钢缆固定在深陷于水里的梅塞德斯车的后杠上。然后,这些男人走向他们的车,发动起车子。钢缆绷直了,梅塞德斯也被拖上了岸,他们一直将它拖到了路上。昂热拉这时已经恢复了。她用被子裹着,站在我身旁。正当装配师开始检查梅塞德斯时——警察们也在场——一辆黑色的标致车从戛纳方向风驰电掣而来,停到我们身旁。鲁瑟尔、拉克洛斯和那位巴黎外交部的迪尔曼跳下车来。我将昂热拉介绍给迪尔曼和鲁瑟尔。拉克洛斯原来就认识她。

&esp;&esp;“得到消息时我正跟鲁瑟尔在一起。”拉克洛斯说“我们马上打电话去酒店,找到了迪尔曼先生。他坚持一起来。”

&esp;&esp;“这不是普通的事故。”我说,重讲了一遍我在胡安派恩斯看到的那个人。一位跟装配工一道检查汽车的警察走过来。

&esp;&esp;“我们查出来了,”他说“左前方的刹车管。”

&esp;&esp;“它怎么了?”鲁瑟尔问。

&esp;&esp;“被一把钳子绞断了,挂了下来。这种事很容易一下子就做成。您发动车子时,一点也注意不到,在您踩刹车之前,也只会漏出少量的刹车油。反正一切都挥发进了空气里,一点也进不了车轮的刹车瓦。车子打滑。不管是谁做的,显然想要车内人死于非命——或至少是一起严重的车祸。”

&esp;&esp;然后出现了一阵静默。

&esp;&esp;拉克洛斯和鲁瑟尔走向梅塞德斯,观看那被铰断的刹车管。我也去检查它。我们走回到昂热拉和平静的加斯东-迪尔曼身边。

&esp;&esp;“好得很,”拉克洛斯恼怒地对他讲“企图谋杀。终于又有点新事了。”

&esp;&esp;迪尔曼的脸上有几秒钟显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esp;&esp;“企图谋杀”昂热拉望着我“可是为什么,罗伯特?为什么?咱们干什么了?”

&esp;&esp;“你什么也没做。我干得太多了。”我说。

&esp;&esp;“还是一点也不向外透露,对不对?”拉克洛斯问。他继续抨击迪尔曼。“交通事故。技术故障。幸好没出什么事。潇洒马丁报上来一则三行字的消息,再没别的了。”

&esp;&esp;“再没别的了,没有。”迪尔曼说“不然您的处境还会恶化,卢卡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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