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毒发得彻底,她该怎么做?
她害怕啊!
“处理毒发一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有旁的事再喊他们罢。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苏心瑜点了头。
又过半个时辰,药汁煮好,琴棋端了进来。
“姑爷小姐,药熬好了,就是有些烫,要等片刻才好入口。”
“好,搁在床头。”
苏心瑜伸手碰了碰碗边,果然很烫,烫得她捏住了自己的耳垂。
估摸着已经后半夜,她看向琴棋:“你也去歇息罢。”
“是,小姐。”琴棋退下。
苏心瑜起身,又帮陆承珝换了块棉巾搁在脑门降温。
片刻之后,觉得药汁温度可以入口了,问他:“要不要我喂你?”
陆承珝坐起身,嗓音沙哑:“我自己喝。”
从未有人这般照顾过他。
他很不适应。
曾记起孩提时,父亲告诉他,他是男子汉,受了风寒吃药便可。
而堂兄弟们若起高热,身旁之人皆会细心照顾。
他不止一次看到他们的额头上就搁了棉巾,身旁之人无数次地探他们的体温。
而他不同。
他每回都是喝了药,余下的事就交给时间。
“好。”
苏心瑜跑出去。
见她跑着离开,他眉梢一挑,很快将碗里的药汁喝了个干净。
片刻后竟见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摊开手心到他眼皮子底下。
粉嫩的手心上赫然躺着两块桃肉蜜饯。
“喏,给你吃的,是我嬷嬷做的,带来京城不多了,我分你两块。”
少女嗓音甜糯。
“我不吃零嘴。”
陆承珝别开头。
“药汁多苦啊。”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其中一块蜜饯塞他嘴里。
余下一块丢进了自个嘴里,小小的嘴吃得一旁面颊凸起:“我只分你一块了。”
很快嚼吧嚼吧,冲他笑:“好吃么,甜不甜?是不是还带点酸?”
陆承珝这才缓缓吃了,却不说话。
见他仍旧冷得过分,苏心瑜也不在意,伸手触他额头,再度更换棉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