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府内,白老爷收到了那封书信,马素琴在旁边看着,骂道:“这小蹄子几年不见火焰不减啊,真是荒谬。”
白老爷由于想女儿心切,就不喜欢马素琴这么说:“你给我闭嘴。”
“老爷,你要明白,是谁陪你的时间久啊。她这么多年不回家显然不要这个家了。她就是个外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马素琴挑拨离间。
其实白老爷在心里挺后悔把白语涵母女赶走的。当时轻信了马素琴的柔弱。没想到之后的日子就过得很难以清净。
“没什么事。你就去替我算算这月的支出吧。”白老爷摆了摆手,命她下去了,又端详了半响这封书信,命一个当地建轿子最好的能工巧匠帮忙搭建。他其实内心是很想女儿的。
终于,那个青纱薄帐的轿子建好了,上面设置了些流苏以及珠帘。费了好大的心血。后来又按照女儿所说的,让八个轿夫抬她进府。
当一辆轿子停放在山脚上,八个车夫恭敬地站在一旁,说着:“小姐,请坐。”的时候,那个戴着轻纱的女子这才打量起这个用金丝制成的轿帘,装饰着琉璃璎珞的轿子,这个轿子很大,所以要八个轿夫才可以抬,它的整个轿子是用青纱围成的,随风摇曳,显然是自己的父亲花了心思打造的。
“起轿。”白语涵便吩咐着轿夫,他们就抬起了轿子。上轿之前,她迟疑不绝,回头看了看那座山,她
不禁流出了眼泪,但是她很快拭去了眼泪,不想让母亲担心,她不想打扰母亲,就离开了寺庙。
就在她以为母亲正在专心的诵经的时候,那个穿着灰色的尼姑却突然出现在山上,正远远地望着她,她不知道的是,母亲就在山顶上刚刚因为吹了风而不停地咳嗽,都咳出了血,其实她很早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这是她为女儿做得最后一件事情吧。
白语涵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她的背影了,不知道她注视了多久,白语涵始终都放不下自己的母亲,可是却又不能伤母亲的心,看到母亲的泪,她会心疼。
风儿轻轻吹,青纱也随风摇曳着,仿佛,仿佛是俏皮的风儿在窥探轿中的人儿。
轿子由于路的崎岖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心也在跟着微微的颤抖。
“母亲平安。”白语涵想通过风将祝福捎给母亲。
只是若干年以后,她会发现这一别其实是诀别,有时候一些事还没有来得及发生,那些曾经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就不会再陪你身边,与你一同进行着喜怒哀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轿的时候,一位身着喜庆的老翁出来迎接。他笑容灿烂一如八年前那样慈善的模样,只是岁月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他献殷勤地想要去扶她,没想到却被白语涵无视的态度搞得很尴尬,她带着面纱,其实内心是和父亲生分的,所以拒绝搀扶着
父亲的手一同进去,她一方面觉得不自然的同时,另一方面还是无法释怀父亲曾经的抛弃。
她撇下父亲,欲独自走的时候,虽然让父亲在别人眼里拉不开脸面,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理解,并没有生气,但是来者的语气却显然有一种挑拨离间的意味,那个身着黄色丝制长袍,打扮浮华的中年妇女说着:“呦,原先父亲怎么请都请不动的人这下是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了?你看看,多大的架子啊,原先要一辆金丝的轿子不说,还让父亲扶着你,还不领情,要是领情的话,怎么会脸都没有露?父亲扶着都不理?”
“素琴~”白老爷示意让她不要说。
马素琴却一副占了上风的样子。
白语涵最恨这个人,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她领着一个孩子过来非说是父亲的私生子,父亲才不会引狼入室,最终让母亲的心寒,决定常伴孤灯。
而她带来的私生子,也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看着她,那个私生子,模样倒是生的挺好,不过是一个从小就不学无术的顽劣少年,她很讨厌他。
她不言不语,但目光所到之处,会让人觉得阵阵寒意,那露出来的一对眼睛,目光就如同井水一般幽深寂静,特别是她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有一种冷冽的感觉,马素琴和她的儿子有一时的心慌。但很快被平复了心情。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他们无非是议论白老爷的这个女儿,早在她十
岁那年,跟着母亲去了尼姑庵,就已经是这个镇上的稀奇事,白老爷的女儿自然也在别人口中越传越神。
甚至有人云,在她出生的时候,有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道士路过此地,那个道士喝着酒,醉醺醺的感觉。嘴里喊着;"奇事,奇事啊,这个小女孩的出生,注定不平凡啊。”当别人靠近时,却一阵风,不见了人影。同样在别人口中称为一段传奇的,是她出众的样貌。
就在她小的时候,就长的十分好看讨喜,方圆几百里,没有哪一个人的孩子能比过她的,所以如今十八岁的她,一定出落的越发动人吧。
只见她的身形窈窕,举止文雅,光这两点,就足以让人迷倒。她虽然蒙着面纱,但光从她的一双含情的双眸看,就一定能断定她是一个美人。
白语涵不顾众人,自顾走了进去,将自己十岁以前的住处环视了一周,那水榭,那楼阁,那庭院,总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以前自己在园子里种的一些花草都已经被铲掉了,原先在花园里安上的秋千架也被拆除了,就连曾经和母亲在一起晒太阳的在院子里的石凳也被搬走了,只不过八年,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彻底换成了她了吗?她不禁冷笑,马素琴,你以前对我和母亲所做的,我会加倍还给你。
寿宴开始,趁着大家正在喝酒之余,白语涵早就做了一番精心打扮:头发盘起来了,用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