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来了。
“王爷到底怎么了?”柳青青问。
翟阳看了她一会儿,嗤的一笑,“果然,红颜祸水。”
柳青青没和他计较,“罚去守皇陵是什么意思?”
她对这皇上这官场都不了解,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她担心楚天帆是否真有被削官夺爵的危险。她弄不清楚天帆那天说的是真话还是醉话。
翟阳抿了一口茶,“可大可小,皇上一念之间。”
柳青青想想,这应该算是家法吧。
“如果我现在消失了,他是不是能够安全?”柳青青问。
翟阳有些诧异,他略略思考一下,摇头,“他估计会满天下找。”
所以她最好老老实实待着,跟他并肩,同仇敌忾。
翟阳轻笑道:“真看不出他会因为一个女子疯狂。”
“那是因为我有让他疯狂的价值。”柳青青大言不惭。
翟阳嘴角抽搐,“知道你不是谦虚的人,没想到如此不谦虚。”
柳青青站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承蒙错爱,小女子甚感惶恐……怎么样,够谦虚吧?”
翟阳忍俊不禁。
看翟阳还能笑得出来,估计事情应该没那么糟糕。
“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别轻举妄动。”翟阳很肯定地说。
柳青青咬了咬唇,“守皇陵是干什么?磕头?上香?天天跪着?”这她真不懂。
翟阳摇头,“也没有吧,清心宁神,戒荤腥酒色。皇子守陵也就是安排祭祀的事,其他的由守陵的宫人去做。”
大过年的,守着个陵墓,连柳青青这样不讲究的人也有些忌讳。还连肉也不能吃,柳青青有点同情楚天帆。
柳青青并没有从翟阳那儿得到点有价值的信息,他只告诉她好好待在王府,尤其要防着宫里来的人。
翟阳刚离开,侍卫进来报告门口有个人给柳姑娘送来了东西。
小远检查后递给柳青青。
“这是什么?”柳青青没看明白。
小远一时也没认出来。倒是玉儿伸头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纺车上的锭子吗?”
柳青青一愣。
一张白纸,包着一根锭子,什么意思?
正疑惑,出去打探消息的黄三回来了。
“王爷在那边挺好的,但外间的物议如沸,有人借着王爷被罚而不悔改一事挥,要求惩治姑娘的呼声更高了。还有一事……”黄三迟疑了一下,“太傅夫人病了,还挺严重。”
柳青青心下一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黄三挠了一下头,“我找人问了一下,说是太傅前些天出门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有人见过邹家的一块玉佩,他们怀疑十几年前大夫人丢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只是养那孩子的人已死数月,那孩子又杳无音信了。老夫人一喜一惊,情绪激动,就病倒了。”
柳青青听得满腹狐疑。
灯下,柳青青拿着白纸和锭子反复地看。
她把白纸放火上烤了一下,忽地眼前一亮,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