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跟我谈感情?”晏新知咬牙:“那你在徐家家宴上,对你家长辈说,你永远不会跟晏家有瓜葛是什么意思?”
“我那不是怕我妈还惦记你姑姑?”徐斯年理智丢到九霄云外,与晏新知针锋相对。
“我不是晏家人?!”
晏新知戳穿她。
“徐斯年,你口口声声与我谈恋爱,你做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就是把我当消遣。”
徐斯年:“我要是把你当消遣,还需要在这跟你讲道理?”
“讲道理?”晏新知感觉自己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徐斯年,你什么时候占理了?!”
“……”
两人吵半天都没吵到点子上,程驭听着都难受。
她转身问庄未绸:“你和殷总也这么吵架?”
谈过恋爱的都说,吵架是家常便饭,也是两个人磨合的过程。
不吵架的才不长久。
程驭还没正经谈过,不知真假,虚心向庄未绸求教。
庄未绸摇头。
殷却然和她都是喜欢有问题直接去反思去解决的人。
年少的时候,遇到分歧,殷却然包容她居多。
后来再相见,她没认出她,想尽办法拒绝她。
殷却然气得狠了,也没对她说重话。
只是片刻后,庄未绸又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那次,殷却然彻底消失之前,曾指责她德不配位还毫无自知之明……
当时庄未绸被骂得伤了自尊,也没能吵起来,之后两人没再交流过,庄未绸有些迷失,好几年卯着劲儿证明自己。
程驭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正待追问。
屋子里的声音又拔高一度。
这回终于聊到感情了。
一个说,咱们才谈多久恋爱,得按天算,这时候聊未来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另一个说,徐斯年,你少讲你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不喜欢我,上床纯属意外,直说有这么难吗?
“那你有多喜欢我?”徐斯年反问:“咱们不就是在床上培养的感情?”
这话就太伤人了。
庄未绸心忖今天怕是没办法聊后续工作,准备对程驭告辞。
哪知程驭又问:“你和殷总是什么时刻,什么场景确定彼此感情的?”
庄未绸清楚地知道自己动心的时刻,却不清楚殷却然的。
不过程驭的疑问,正好给她提了醒,殷却然反反复复对她念叨记事本的事,是不是在变相提醒她,她也很早对她动心?
所谓自证,是她当年的剖白,留在记事本中,经过时间的检验,传达给现在的庄未绸。
那么,江阕的臆测便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