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卓元看到她勾在手里的工作牌:“你在这里上班吗?”
“对。”邬思黎将工作牌放进包里,礼尚往来:“你呢?”
“出差。”任卓元举下提着的公文包:“怎么没回宁城?”
邬思黎如实说:“左柯让在京北。”
不是想告诫或者暗示别的什么,邬思黎没那么自恋,觉着任卓元还喜欢她,以此来表明衷心。
这就是她来京北真实原因。
任卓元事先有所猜测,不太意外,点点头。
默一秒,他道歉:“以前的事,对不住。”
悔过之心他当时没有多少,澄清视频是在左柯让找上门后他不甘心又不得不屈服的结果,他欠邬思黎一个真心道歉,不幸丢过一次手机,手机号微信号全部换新,和以往同学都断掉联系,一拖再拖,如今终于能为当初不成熟的自己做一个终结。
“都过去了,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真要论是非对错,左柯让也在背后动过手脚,害得任卓元丢失甜品店工作,一报还一报,就当扯平。
邬思黎道出真相:“我从没怪过你,你会被甜品店辞退,我是主因。”
任卓元一愣:“怪不得那么突然。”
邬思黎微抿唇:“所以我也很抱歉。”
“你说的,都过去了。”任卓元笑:“我现在挺好的,以前那点事都放下了。”
他大四那年父亲病情恶化,那时候家里连手术钱都凑不齐,而他所谓的梦想在那一刻一文不值,是孙豪启垫付的手术费医药费,就这样,他大学一毕业就进入到孙豪启的小公司里帮忙。
虽然还是在家庭变故的重担压力下放弃曾经信誓旦旦要坚持的梦想,但好歹守护住了更为重要的亲人。
到一楼,电梯门开。
任卓元绅士的挡住门,叫邬思黎先出。
走出电梯一拐弯就正面对向写字楼大门口,一道挺拔身影等在门外。
没玩手机没干别的,就直勾勾望着电梯这边在等。
看到邬思黎,左柯让唇角轻提,下一瞬见她同行还有一男人,眉梢一挑。
四年过去,在宁城那些过客左柯让都记不太清,走到近前,他才认出任卓元。
和刚才一样的开场白,任卓元说好久不见。
左柯让冷淡一颔首,手递向邬思黎。
左柯让是不可能跟任卓元有一个字能聊,这一次意外叙旧到此就能结束,邬思黎握住左柯让手,俩人并肩站到一处。
她对任卓元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
任卓元:“再见。”
左柯让牵着邬思黎下台阶,另只手接过她的托特包,偏头同她说着话。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大家都在时间冲刷下脱变一层又一层,但是在邬思黎面前的左柯让好像始终如一。
还是那么黏她,只要她在场眼睛就只定在她身上,对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异性都抱有最大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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