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微短碎发散乱地铺在沙发上,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平日总是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姜今夏看愣了。
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触碰着他的薄唇,伤疤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愈合,他唇上的伤口好像更严重了一点。
刚才她又咬到徐淮风了吗?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只有趁徐淮风睡着,她才敢胆大妄为,指尖从徐淮风的薄唇到他的喉结,又慢慢地到他的锁骨……
她咬了咬牙,快速地薅了一把徐淮风的腹肌。
硬硬的。
徐淮风没醒。
姜今夏松了一口气。
但是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办?
要不叫醒他?
叫醒他然后呢?邀请他去床上睡?
姜今夏有点苦恼,最后她决定把被子搬过来,两人都睡在沙发,睡沙发比睡床的歧义小多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错过了日出。
徐淮风中途醒来过一次,将姜今夏抱到床上。随后又让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
他隔着被子,抱住姜今夏,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姜今夏依旧没醒,徐淮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他看着姜今夏的睡颜,白皙的脖子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唇覆上去一剎那,身体又快速有了反应。
姜今夏无意识地发出咕哝声,徐淮风顺势探进她的唇缝,勾住了她沉睡的舌尖。
梦里,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舌头,姜今夏忍无可忍,一口咬了下去。
徐淮风吃痛离开姜今夏的唇,转身又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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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变得愈发强烈,姜今夏才从沉睡中醒来。
翻了个身,手臂碰触到的是柔软的床和被子,她记得昨晚明明是在沙发上睡着的,现在却躺在床上。
脑海涌现的记忆零散而疯狂,更像是一场粉红色的梦。
梦里,她和徐淮风接吻了,徐淮风在她面前干了不可描述的事……
姜今夏坐起身,脖子有些僵硬。她颤着眼睫,目光在房间游移了一圈,徐淮风不在这里。
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空气中浮动着薄荷香,似有似无,又抓心挠肺。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恰巧徐淮风推门进来。
两人相视无言。
在任何事情上,徐淮风向来游刃有余、处变不惊,只是看到姜今夏脖子上的殷红,就那么一小块,经过一晚上的沉淀,愈发触目惊心,他少见的局促起来,“你…醒了?”
“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姜今夏本能低下头看自己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