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兴许真的是要去哄哄这小帝姬?”一些青云宗弟子们说着,“要想哄好小孩子,送他们的玩具可能需要用点心。”
“我有一种感觉,帝姬的宫殿只有这么一点大,玩具会不会是有限的?”有弟子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这不就是换汤不换药吗?依旧是抢夺分数,只不过代表分数的东西,从旗子换成了玩具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个时候大家都不集中在帝姬宫殿门前了,而是转身去其他地方搜寻玩物。
姜白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小帝姬身上,不知道在透过他看向谁?她觉得这个小帝姬的两张面孔,都给她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其中一张像她自己,像曾经的那一个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姜白。姜白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在这里面还躺着好几颗猊糖。另一张则是像极了她前世的亲生弟弟,也像极了这一个世界里的姜朗。一张脆弱,一张嚣张。
“姜白姐姐,我们也去找玩具吧。”连盼盼也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在哭泣着的小帝姬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个哭声牵动得我十分不安。”
“盼盼。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你来自于一个怎样的家族吗?”姜白偏头问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当我没有询问。”
连盼盼一愣,而后展颜笑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是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然后被我的养父母抚养长大。但其实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不过他们太想要一个儿子了,并不想要我。我曾经的名字是连盼儿。”
她这个“儿”可不是儿化音的“儿”,而是儿子的“儿”。
姜白好像隐隐摸到了什么。如果刚刚只是她回忆到了前世,那她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意外。可是连盼盼也察觉到了。这说明刚刚那个小帝姬哭泣时的鬼气,里面绝对掺杂着破题的线索。
姜白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腰间的乾坤袋里摸出来了一颗猊糖。
阮逢年一眼也不错地盯着那颗猊糖。
看着姜白纤细的手指捏着那颗小狮子一样的糖,舌头一卷,便将猊糖含进了嘴里。她的嘴唇触碰到了猊糖的边缘,似乎都因而变得粉嫩了些许。
阮逢年耳朵一红。他天天听姐姐喊什么“小甜甜”“小猊糖”的,倒是第一回由衷地感觉到什么是“甜”。“甜”大抵是他现在心上的感觉。
阮逢年打开通讯水镜联系临术:
阮阮:「我决定下发新的魔令。」
临术本来正在家里逗孩子,他可不像魔尊大人这样孑然一身,他膝下可是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小姑娘,现在两个人正左一个,右一个抱着他两条大腿。
还好他只生了俩。临术心中暗自想着。
临术:「尊上,您对新魔令有什么想法?獨府那边见您徐徐没有动静,好像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这话说的委婉,其实獨那边已经对外将各色流言传得是火火热热了。獨对魔族内部,则是肆意宣称阮逢年毫无作为,不堪为魔尊;对魔族外部,则是刻意抹黑阮逢年名声,加重其“变态扭曲心狠手辣毒美人”的标签。
阮逢年:「我们魔族里面的魔,通常是以什么为生?」
临术一愣,他没有想到,尊上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他斟酌了下语句。
临术:「我们魔族一向尚武,像生计这之类东西,通常是用比武来解决。武力值强悍的魔就可以以此得到更多的资源。要是我们族中的资源不够,也可以去仙族那边抢掠比试一番。」
阮逢年:「那要是打输的魔怎么办?他们以什么为生?」
临术这回是真的答不上来了。打输了的魔?临术不会是打输了的魔,阮逢年也不会是打输了的魔,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关心打输了的魔该如何为生。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打输了的魔淘汰了不就成了?这样一想,临术自己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了。
临术:「……这。」
阮逢年垂下眼眸,脖颈间的银锁晃晃悠悠的,像是一只轻轻颤动着翅膀的蝴蝶。
姐姐说得果然不错,他在这个方面还是有所欠缺。
阮逢年:「无事,等我回去后,我会去学习仙族制定新的魔令,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临术拿着通讯水镜的手一停。
等等,尊上您说什么呢?这不是那些仙族们才崇尚的大道吗?我们一个只需要打打杀杀吃吃喝喝快乐享福的魔要什么这么高大上的大道?
阮逢年:「分享一颗猊糖,辛苦临术了。」
阮逢年从自己的随身袋子里摸出来了一颗猊糖,通过通讯水镜传递了出去。自从姐姐夸他“小猊糖”后,他就爱上了这种小糖果,不仅买了不少,还随身携带。
看在未来临术要帮他干活的份上,他阮逢年就勉强分他一颗吧。
水镜对面的临术一脸茫然地捏着一颗猊糖。直到眼前冒出来自家双胞胎闺女两张如出一辙的可爱脸蛋,以及如出一辙的灼灼目光。
临术的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裂开。尊上!您只给了一颗猊糖,可我有俩闺女啊!就算是摘叶子也要两片完全一样叶子的双胞胎女鹅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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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和替罪羊
◎朴实无华且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