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欣冷淡命令:“关上门。”
“哦。”陆子豪乖乖照做。
江婉眼神极好,见气氛不对劲,一下子猜出接下来可能要生的事情。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吴妈一起退出去。
“婉儿,你留下。”陆子欣喊。
江婉无奈,只能停下脚步。
吴妈扯了一个笑容,道:“我——我去打点热水。”,然后把门关上离去。
陆子欣冷淡打量弟弟,问:“去厂里找朱贵才了?被打了?”
虽是询问的话,语气却十分笃定。
江婉忍不住暗自赞上一句——果然是知弟莫若亲姐呀!
陆子豪埋着脑袋,不敢回答。
“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陆子欣冷笑嘲讽:“你吃了教训却不懂得如何规避!反而哪儿最危险就往哪儿去!你是不是有病?脑子被驴踢了?”
陆子豪窘得很,避着亲姐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却躲不了她的毒舌攻击。
“我……我只是——”
“只是冲动妄为,意气行事。”陆子欣打断他,冷声问:“你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你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吗?”
陆子豪俊脸微红,根本答不上来。
他要是通通知道,何须跑去厂里调查问人!
“哼!”陆子欣冷哼:“即便是厂里的高层领导,很多都还被蒙在鼓里。厂里多数工人,包括外头的蔡英子,一个个都是听风听雨,压根不知道真正内情。”
很多事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每一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了解内情就乱闯乱跑,只有撞破脑袋的份儿,别无其他可能!
陆子豪急了,没好气道:“姐!那你倒是说啊!我——我这不心里头气吗?!那么多厂子和宅子都是咱们家的!咱爸捐了那么多,也就剩下这么一个纺织厂!最终什么都给夺了去!连存银行的钱都被冻结了!你让我如何甘心嘛!”
“你不该这么想的。”陆子欣缓缓摇头:“父亲讲过根本原因,当时你我都在场,你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陆子豪郁闷撇开俊脸,不愿承认。
一旁的江婉呆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插入话题,聪明选择继续保持安静。
陆子欣轻轻叹气:“捐给公家,都是当年形势所逼,怪不得谁。眼下的事性质不一样。朱贵才蛰伏在厂里二十多年,除了想得到厂子外,他还想趁机为他的母亲和哥哥报仇。”
什么?!
陆子豪惊讶转身,问:“报仇?他的母亲和哥哥?都是谁?报哪门子的仇?”
“你我都不认识。”陆子欣反问:“你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前天是祖父的忌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