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暗红发男人对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们不必告诉丝黛拉自己现在在这儿,完全看不懂二哥要做什么的布???蕾,带着布琳脚底抹油地溜了。
……怎么,这三个人的气氛,越想越奇怪呢。
另一边,丝黛拉面无表情地用余光看见夏洛特姐妹已经走远,这才开口说道:“你又要做什么?刚才你妹妹都在这儿,给你个面子,现在赶紧有话快点说,我还有事儿呢。”
但这次意外的是,克力架并没有她这种夹枪带棒的态度激怒,而是皱眉说:“我们单独说,这里人太多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怎么像话?不过今天他特意没有套上饼干战士的壳子——镇上的居民不认得他这副模样,行动起来反而方便。
丝黛拉眯起眼睛:“到底什么事?太多我就不听了。”
克力架今天的态度格外的好,只说:“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说罢转身先行向后花园走去,这时候太阳有些毒,出来放风的病人不算多,他找了一个有阴凉处的长椅贴边坐在了一端。
丝黛拉神色复杂地看着紫发男人的动作,站在原地看了他半天,最终终于决定走过去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她也学着克力架那样,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
这倒是在整个后花园里独树一帜了,两个人中间隔着那么远,看起来像是还能再塞进去三个人,气氛十分古怪。
克力架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用余光看见丝黛拉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是故意要戏弄你、向你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哦。”难道以为他这么简单说一句,她就会原谅他了吗?
“我平时都用饼干战士的外貌示人,除了家族成员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真正开口之后,克力架发现说出这段话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没有任务的时候,我每日都在诱惑森林里进行训练,那天恰好是看见你在那里,结果等说上话之后才发现,我忘记自己是本体的样子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让你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情急之下向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丝黛拉顿时有很多问题想问,于是她打算一个一个来:“……你为什么要用饼干战士的外貌隐瞒自己。”
克力架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了,憋了半天之后松开,打算既然说了就不再保留:“……我很怕疼,怕受伤,就用坚硬的外壳将身体保护起来。”
这倒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可……他的审美怎么如此糟糕,弄了个那么丑的外形?但丝黛拉知道若是说起这个,好不容易和平的气氛可能又要没有了。
“那为什么那天在森林里你要向我搭话?”
“咳,说起这个,我本来是想问问那天芙兰佩说你辱骂她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来着。”他最开始真是想问这个来着,谁知道这女人这么能打岔,弄到最后早就忘了。“不过现在看看,应该是芙兰佩平时被我们骄纵惯了,作为哥哥我要替她向你道歉。”紫发男人郑重其事地说。
……他们夏洛特都是怎么回事,那么喜欢替兄弟姐妹道歉的么?他也是,卡塔库栗也是。
“……倒也不必,芙兰佩的话,我从来都没把她的行为放在心上。”她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和没长大的丫头片子置气?
克力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前几天他们找回芙兰佩的时候她的所作所为告诉丝黛拉,已经没有必要了,她根本就不在乎,怎么会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生平真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地和谁说话,“你能不生气了么?”
“看我心情吧。”丝黛拉扭过头说。
克力架好不容易苦苦维持的了不到5分钟的好脾气瞬间又没有了,头发尖开始闪火花,怒道:“喂!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啊你这可恶的女人,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他跟妈妈或者卡塔库栗哥哥都没这样过呢,她可是第一个,还在这跟他摆谱,早知道就不应该先低头!
“那你得赔我一件事儿。”她讨价还价道。
“做什么?”克力架顿时警惕地说。
“还没想好,到时候想到了再说,放心吧,不会难为你的,小饼干。”粉发女人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都说了不许叫我小饼干——!!!”紫发男人终于忍不住火山喷发了,扭过头去吼她。
谁知道丝黛拉也恰好在看他。
克力架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涨红了,想说的话一下子也全都忘干净了,提起一口气就憋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只好尴尬地移开目光。
看见他这副蠢模样,丝黛拉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
然而克力架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问道:“对了,我一直以来还有一个问题。”
丝黛拉被他的变脸弄得一愣:“什么?”
“你在去救阿娜娜的时候,就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因此而死吗?”紫发男人认真地问。
后花园某个他们看不见的死角处,一直垂眸静静聆听一切的暗红发男人也因此终于看向了两个人所在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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