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果汁!”
孟德尔瞬间喜笑颜开,教室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失望的叹息。
比起最后一罐果汁花落孟德尔家,当然是孟德尔和达尔文都拿到混合剂对其他人更有利了,毕竟那样就意味着14号柜中的是果汁。
“但其实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了。”孟德尔心情极好地嘬了口果汁,好心帮同学们分析,“虽然规则中并没有强制要求学生要将混合剂喝掉,胡克是由于误将混合剂当作了果汁,才着了道。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剩下的罐子里都是混合剂了,那当然是有多远扔多远,这样一来,其实开出空柜子和开出混合剂根本就没有区别。”
“有道理。”胡克一愣,不由后悔刚才蹦跶地太早了。
达尔文眨眨眼睛:“可是,娜塔莉老师并没有说过混合剂一定不好喝吧?”
“那倒是没有。”胡克仔细回想娜塔莉老师的原话。她形容混合剂的味道时,似乎用的是“口味独特两个”四个字?
可是虽然口味独特不等于难吃,但在那种语境下,怎么看它都不像是个褒义词吧?
而且,他已经尝试过混合剂的味道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试第二次!
胡克由衷地劝阻:“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每罐混合剂的味道应该是不一样的。”达尔文掂了掂罐子,有理有据地分析,“虽然被装进了同样体积的容器里,可是我的混合剂和胡克的混合剂的分量明显不一样,这说明里面液体的比重不一样。娜塔莉老师不可能没有考虑到所有果汁被开出后的情况,所以她用一两罐味道还不错的混合剂来吸引我们进行尝试是说得通的。”
“你想太多了吧?”胡克使劲摇头,拒绝相信看起来纯洁善良的数学老师会有那么多弯弯肠子。
“是不是想太多,试试不就知道了?”达尔文淡定地拉开了罐子上的拉环。
“味道怎么样?”胡克好奇地问。
“还不错。”达尔文将罐子往他手里推了推,“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不错?”胡克怀疑地吸了吸鼻子,苦大仇深地把眉毛皱成了“川”字造型,“气味和果汁很像,我闻到了柠檬的香味,难道米列娃算错了,她拿到其实是混合剂,你的这罐才是果汁?”
“你就不能盼着我女朋友点好?”孟德尔没好气地怼他,“你怎么不怀疑达芬奇和安安算错了呢?”
“他们俩怎么可能会算错?”胡克理直气壮地挺腰,“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是怀疑达芬奇错了还是怀疑安安错了?”
“呃……”孟德尔语塞。
苍天厚土作证,他真的很想维护自家女朋友,但摸着良心说,比起达芬奇和宋安安,的确是米列娃更有可能犯错。
“达芬奇和安安的脑子构造跟我们不一样。”胡克特别理解地拍了拍孟德尔的肩膀,叹着气惆怅道,“他们是第一、第二个上去开柜子的,一看就胸有成竹,我疯了才去怀疑他们。既然他们没错,错的就只能是你的亲亲女友了。”
“我才不会弄错!”米列娃不服气地嘟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说不定你不小心粗心了一下呢?”胡克晃晃脑袋,似乎打定主意要把米列娃罐子里的液体定义成混合剂,“不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出果汁的位置的?”
“才不告诉你!”米列娃看穿了胡克的小心思,坚决不上当。
“小气!”胡克气结,顺手拿起达尔文的果汁,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前所未有的剧烈酸味和难以用言语表达的魔鬼辣味在口腔里爆炸开来,激地胡克鼻涕和眼泪都下来了。
“你是不是人?”他向着达尔文声泪俱下地控诉:“这么酸这么辣你喝了没事?你的味蕾有毛病吧?”
虽然很怀疑达尔文是故意下套害他,但仔细想想,强酸强辣会激起强烈的生理反应,像流鼻涕眼泪之类的症状并不是用意志力能够克服的。
“可能是你对酸辣味的耐受度比较低吧。”达尔文眨眨眼,无辜地说,“我觉得还好,也可能是我刚才喝的不多,但你一下子灌下去太多的缘故。”
“是这样吗?”胡克半信半疑。
“就是这样。”达尔文使劲点头,真诚无比。
“老天何其不公!”
二年级教室里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吼,吓得正拄着拳头趴在桌上打盹的瓦特一个激灵,磕到了门牙。
“呀,牙掉了!”
瓦特眼泪汪汪地捂住嘴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宋安安赶紧上前主持正义,一巴掌把胡克拍地哇哇叫:“大清早的学什么杀猪叫?”
“还不是因为你!”胡克呲牙咧嘴地抽冷气,连珠炮似的控诉,“同样都是人,你看着题目一秒钟就想出了答案,可我哪怕知道了答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答案是这样的——我实在太难了!”
“怪我咯?”宋安安瞪眼,“不是提示过你,发挥想象,用非常规的思路来解题吗?”
胡克抬起头:“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非常规思路?”
自从昨天同学们陆续把柜子全打开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混合剂的位置是在7号、4号、17号、16号柜中。可惜胡克研究了一个晚上,仍旧毫无头绪。
“嗯……就是用逻辑推理,但不需要使用任何数学公式。”宋安安想了想,“这道题哪怕是只学过数数的孩子也会做。”
“不可能!”胡克尖叫出声。
“真的!”宋安安肯定地说。
在她的前世,这题型就屡次出现在民办小学的招生考试中,主要考察的是学生的观察与推理能力,而非数学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