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庆珍年年中秋都来呢。
不过今年他们买的河灯多,所以沈宁邀请谢庆珍一起来放河灯。
谢庆麟惊讶:“二表哥你买这么多河灯啊?”
“嗯,阿宁喜欢玩。”
是吗?
谢庆麟朝沈棠看了看。
恐怕不是为沈二姑娘,而是为了讨二表嫂欢心吧?他听妹妹说二表嫂参加周二姑娘的及笄礼,二表哥都跑去周家接人,不过也正常,谁让二表嫂生得好看呢,又能干,开的马具店已经能与周记齐名。
将来他娶妻,定也要娶个像二表嫂这样的。
虽然知道表弟不会有歪心思,但这样看着自己妻子,未免让岑晏不快,不动声色上前半步挡住他视线:“表弟你可准备参加科举?”
“我?”谢庆麟连连摇头,“不参加,我跟大表哥一样谋个翊卫队里的官职就好了……我怕我落榜。”
“你还是试一下吧,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翊卫队随时可以去,不着急。”
谢庆麟想了想,点点头:“好。”
等回南院时已经是亥时。
沈棠很困了,马上清洗歇息。
迷糊中,感觉自己被男人按到了怀里。
她嘟囔道:“不是一人一条被子的?你干什么……”
“不是要圆房,别担心,就是想抱抱你。”
不圆房就好说,至于抱么,亲都亲过了,抱算什么?
八月也有些凉了,她感觉他怀里很暖,便渐渐睡着了。
然而岑晏又失眠了。
根本就不能抱!
一抱她,他就血气翻涌,脑中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他真的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很危险的人,然而沈棠竟就这样睡了,完全没想过他会不会……
也是,写了协议,她大概真觉得那是个依仗。
幸好他也想遵守,不然真要了沈棠又如何呢?他们是夫妻,外人看来,他要她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协议,沈棠的那份协议就在放嫁妆的库房里,一找就能找到,而他的那份,沈棠永远都找不到。
他的欲念呼之欲出,既狂热又邪恶。
但他到底没做什么,将沈棠还给了她自己的被子。
还是先各盖各的吧。
因儿媳妇瞧着过年前后就要生产,故而岑夫人已经将稳婆请入了府内,也与擅长妇人科的大夫联系好了,如果有事,随时能接他来岑家,还有奶娘也在留意。
岑定方递给妻子一碗燕窝羹:“阿芷要生了,你也辛苦了。”
“我这点辛苦算什么,倒是阿芷吃了不少苦头,她性子好,都没说抱怨的话。”
妻子也一样,从来没抱怨过,还替自己生个两个儿子,岑定方握住她的手:“婉华,当年我都不在你身边……”
“过去的事了还提了作甚?你没有陪着我,但你救了多少百姓的命,我能平安生下劭儿跟晏儿,定是你在给我积福呢!”
他这妻子真是好的无可挑剔,岑定方抱住她:“我上次跟劭儿说,什么都是我自愿的,谁也不欠我,但老天看在眼里,就把你给我了,我这辈子有你就无憾。”
岑夫人轻抚他的白发:“你知道就好,所以要长命百岁,多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