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一边用布巾擦手,一边看着苏禾的?问。
“……苏禾。”似乎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就真的?是?对方的?人了一样,像是?在做一种妥协,苏禾慢慢说,“‘禾生陇亩无东西’的?‘禾’。”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现在正好?是?六月,我修的?是?金屋仓,要藏的?是?美?娇娘。”说着周湮大笑起?来。
苏禾不予理会,他是?男子,自不想同周湮讨论这等事,只觉被作女子一般是?轻薄言论。
见他面上不对,周湮玩笑着赔不是?:“夫人尚在病中,莫要恼怒。”
“谁是?你夫人?”苏禾又羞又气?,初愈病中的?脸上飞起?红霞,似胭脂化雪。
“进了我周家的?门,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不是?夫人是?什么?”周湮故意说。
“我……”苏禾气?结,脱口而出,“我是?男子,你不能这样辱我。”什么夫人,不过就是?床间玩乐的?娈童罢了。
“辱你?”周湮脸色微沉,眼中的?笑意淡了不少,“做我周湮的?夫人就是?辱没了你?”
苏禾也不示弱服软,并不答话,像是?默认。
周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禾,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冷漠:“那?你是?想去章台巷或者大牢让千万人肖想折腾辱没你,还是?留在这里锦衣玉食陪我一个人?”
顿时?苏禾脸上血色全无,抓着被子的?手指尖泛白。
“那?夜我们该做的?的?都做过了,你不喜欢男子,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但是?我没那?么好?打发?,我索性直接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逃避,那?些事都还是?必须做的?。”
那?些事他可以?忍一时?,但是?也仅仅只是?这一时?而已,他只是?不想把人吓到,但是?如果对方一直不配合,那?他不介意用强的?。
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之前那?夜苏禾消失,他日思夜想让人去寻,当时?就想要是?人找到了,就绝不会再放他离开。
其实他跟那?些土匪一样,不讲道理,贪他美?色,不择手段,逼他就范。
但他跟那?些土匪也有?不同之处,如果这个人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那?他周湮是?会把他捧在手心里待他好?,谁也窥伺觊觎不得的?。
因为之前中毒未解,甚至一直没有?调养,又在大牢里担惊受怕几天,苏禾的?身?体十分虚弱,整日都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休息,眉宇郁结罥愁,从来不展。
周湮是?将人安排在后院一个十分僻静雅致的?小院里的?,这里是?之前早就给人准备好?的?,屋里陈设和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有?认真参详考虑过,精心布置时?想的?就是?以?后人到了府上能住得习惯,能喜欢这里。
不过苏禾现在身?子单薄羸弱似不胜衣衫,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就更没有?机会看这院子里游赏玩乐了。
承欢
那日接苏禾入府的时候是?避着人的,所以府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苏禾的存在,
只有一些周湮亲自挑选过来院子伺候的人瞧见了这忽然出现的美人,但也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从来不敢对外面多说一个字。
但是?这些人都暗暗将主子的态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府里?来个病美人,少?爷很是?上心,每天都会到小院里来看看人如何了,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哄着,还经常带些小玩意儿过来逗美人高?兴。
不过美人从来不笑,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病体支离。
几个婢女也是?头一次见少?爷对?人这么?上心,她们在外面伺候着,是?见不到屋里?面的美人的,只有偶尔能听到他和少?爷的低声交谈。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听了别人对?美人夸赞心里?实?在好奇得紧,就忍不住从窗户往里?面看,竟真的看到了那个半倚床头的荏弱美人。
真的是?画中仙一样好看的人,白衣未束发,垂眸蹙秀眉,就那么?随意的倚靠床栏出神的样子,都让满室华光黯然。
“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周湮一天一天每日都来,他十分?关心苏禾的身体,自然看得出这些微的变化?,他让人小心给苏禾调养着,苏禾脸色红润起来他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自从进了周府之后上好补品万金人参此般的滋养之物苏禾没有少?用?,大夫给他用?的药也都是?尽挑最好的来。
有不少?都是?御赐下来的珍品,甚至周湮还特意去宫里?求了些回来,如此几日下来苏禾的病真的就被这金山银山堆出来的汤药给稳定了。
“今日天气不错。”苏禾看了看外面院子的光景,开口说。
现在苏禾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周湮偶尔会扶着他去院子里?坐一会,不过怕他太累一般不让他久待,还是?在屋子内的时间更长些。
“那我扶你出去坐一会吧。”知道对?方这是?想?出去透透气了,周湮从善如流。
他生来就是?要人伺候的,这二十多年来也没干过伺候别人的事?,如今服侍起苏禾来倒是?得心应手十分?安然。
把人扶到了外面的凉亭里?,周湮仍旧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抓在手里?把玩。
美人肌肤细腻如莹玉,五指纤纤柔若无骨,周湮爱不释手:“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你也舍得糟蹋。”
他是?在说之前去商铺和渡口卖苦力干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