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延说道。
季禾其实很粘陆时延,但不会表现出来,在外很少主动给陆时延发消息。从两人的对话框来看,陆时延就纯纯一舔狗了。
这已经是他很克制的结果了,否则都不需要三个小时,只要有空,他随时都想长在季禾的身边。
腰侧骤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很轻,但还是有痛感。
季禾淡淡收回手,扯平唇边的笑,这才娇矜地点了点头:
“好吧。”
然后不等陆时延说话,推了推他,说:“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好呢!”
…
季禾最后的行李还是在她的指导下由陆时延收拾好的。
两人一路黏糊,直到真的没时间了,陆时延才将登机牌和行李交给她,直到季禾的背影消失不见,高大的男人都还没有离开。
季禾不知道陆时延一直在机场待到航班起飞。
今天的睡眠过多,她现在整个人都很精神,于是她把电脑拿出来准备看资料。手机还没开飞行模式,正准备调试,有一通没有备注的来电。
她没接,也没来及接通,在空乘的提示下开了飞行模式。
泥潭
◎信任◎
季禾这次回美国的时间很紧凑。
她最多只会待三天。
因此第二天便约好了galp。
“噢!好久不见,亲爱的chloe,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galp是个法国人,很年轻,年纪和季禾差不多,长了一副花花公子的相貌,言谈幽默。
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是季禾刚到美国,焦虑症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隐隐有了抑郁的征兆。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galp是里面资历最浅薄的。
但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交流,季禾就选择了这位沟通起来最舒服的但也是看起来最不靠谱的一位心理医生。
快六年了,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还不错。”
季禾回答道。
“看起来你的感情进展很顺利。”
galp给季禾倒了一杯她喝惯的花茶,男人则手捧着一杯热可可。窗棂的一角能看见飘雪,二人看起来像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聊天。
galp看了一眼渐渐加大的雪势,偏头说道:“纽约今年的雪来得很迟,中国呢,chloe?你还讨厌下雪吗?”
人很容易因为情感的变化而对特定的记忆节点产生变化。
比如季禾,当年离开前她跟陆时延有太多的美好记忆发生在雪天,以至于后来在美国,下雪只会让她的烦躁和痛苦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