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说的有理,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
“傅二公子?”
一身便衣,戴着斗笠的陆泽远,眯起眼,“陈大人,他们口中的傅二公子,莫非是太尉府的人?”
这般令他们忌惮,又姓傅,就只能是太尉府了。
“是,乃是太尉府刚找回来的嫡次子,傅凌潇。”
陆泽远冷冷地看了眼傅凌潇的背影,“既是傅家人,还如此高调,也不怕给傅家丢人现眼。”
陈野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厌恶,疑惑道:“陆左将军似乎不喜这位傅二公子?”
何止!
只要是傅家人,他都厌恨!
“你多想了,走吧,我们去找个安静的位置。”
陈野看了眼他的身影,便抬脚跟在了他的身后。
二人坐在一楼最偏僻的角落,因戏台上有人唱曲,那些贵客又在闲聊傅凌潇的事,故而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落座后,很快就有堂倌来了。
“随便上点茶水零嘴就行了,除此之外,莫要过来打搅。”
“是!”
陆泽远不是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他表现得很从容。
只是斗笠遮住的那张脸,满是阴寒。
“我家夫人说,当初我父亲一事,你们大理寺似乎并未怎么上心啊。”
坐在他身边的人,就是两年前负责调查永毅侯之死的大理寺司直,陈野。
他还是专门拜托,一同随他回京的边关同袍,将此人从大理寺叫出来的。
果然。
陈野在他自爆身份时,便猜到了,他的目的。
回想此事,陈野表情便有些凝重,“陆左将军,并非是我大理寺不上心,而是永毅侯一事,没有一点有用的证据,故而在调查了三日之后,此案就了了。”
其实是大理寺卿,肖大人特意吩咐,此事不必再查了。
毕竟永毅侯死得太不光彩,此案又没疑点。
既是没有疑点,那还查什么?
再则,继续调查下去,打的只会是陛下的脸。
因为那爵位,乃是陛下亲封的!
永毅侯被人嘲笑,难道陛下还能觉得脸上有光吗?
陆泽远明显没有想到这层,他满心不甘与怨怒。
是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又不能将其说出来。
那种打碎牙齿都只能往肚子里面吞的感觉。
难受!憋屈!
“怎会可能没有一点证据?我父亲在那般凶险的战场上,都能安然无恙,还能死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陆泽远冷声道:“那女子呢?此时在何处?”
“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