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舟:“……”
萧凌云:“你别闹。”
这一插曲过去,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大抵想要个不醉不归,肖故语点了好几瓶红酒。
许柏舟是司机,因此能做到独善其身。
这可惨了萧大导演,被一个个冠以谢谢您的月饼、承蒙您照顾、接下来请多指教等等的名义一杯接一杯地灌,特别是吕墨,他一下子能找很多个理由让萧凌云喝酒。
原先玉白玉白的一个人被酒气酿得双颊泛起潮红,眉眼眉梢都是红意,长而翘起的眼睫恹懒地耷拉着,遮住满眸春水。连唇瓣都水润红亮,看起来格外……
勾人。
许柏舟唇抿了抿,打断那群喝嗨的人的施法,“好了,别敬他了。你们也得停住。”
吕墨尚且还有意识:“不行,我还要敬萧导几杯。”
许柏舟面色平静地回视那双大眼。
他不笑时,眉目和萧凌云神似,而且比后者还要锋利一点,深棕色的眼眸更是装点了这份极强的锐利和侵略性。
吕墨不禁打了个寒战,嘴张了张干巴巴说:“好吧,我不敬了。”
肖故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扶起一旁醉得迷迷糊糊的唐晓吟,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许柏舟没有异议。
看着肖故语离开的身影,吕墨顿了顿,说:“我和你一起扶萧导吧。”
许柏舟冲他礼节性地笑了笑:“不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吕墨一咬牙,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心思。”
许柏舟不解:“我能打什么心思。”
吕墨:“你觊觎萧凌云!”
许柏舟眉压下来,不快:“倘若连亲密点的朋友关系也要被你如此造谣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和你助理是一对?而且恩爱无常。”
吕墨头次被如此造谣,一时气急,指着许柏舟你了半天,还是被萧凌云一声轻轻的“柏舟?”打断。
他看见许柏舟立刻蹲在萧凌云跟前,声线柔和得出奇:“我在,怎么了?”
吕墨觉得分外刺眼,火烧似的怒火冲向大脑,他拿起桌子上剩下的酒,猛地全灌进自己肚子里,随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包间一时只剩下许柏舟和萧凌云。
醉得意识不清的人说话也像猫似的呢喃:“难受”
他将头靠在许柏舟肩上,过高的体温隔着衣物传递,不由得叫许柏舟忆起对方被下药那一晚,也是如此灼热、红潮。
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许柏舟轻声细语:“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萧凌云很久才“嗯”了一声。
许柏舟便将人扶起,揽着腰把人带出了顺星苑。
肖故语早已在车后座睡着了,许柏舟打开副驾驶的门,半哄半拥地让萧凌云坐进去。
车子再次发动,速度却减缓下来,游行于晦涩的夜间,最后终止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