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看到那个数额,心脏凝滞了一瞬。
接着是细细密密的疼,疼得喘不过气。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快速收了钱,然后把钱转给了小混混。
然后拉开门出去,红着眼眶道:“我已经借钱转给你们了,只有两万,再多的我也借不到了。”
小混混收到钱,倒是手下留情了。
他们知道像宁安这种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每个月压榨不出几个钱,有一点是一点。
“这只是利息,今天先放过你,你爹欠了我们三百万,下次记得多借点,实在不行就跟哥哥下海啊,那个赚的多。”
宁安偏过头:“你们快走吧。”
钱到手了。
领头一招手,一帮男人乌泱泱的走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宁北峰缩在角落上呜呜咽咽的哭,曾经风光一时的宁远集团宁总,如今落魄的像个丧家犬。
宁安压下心里的酸涩感,小心翼翼地把宁北峰扶起来。
“爸爸,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
宁北峰哭得老泪纵横,含含糊糊的挤出几个字来。
“对不。。。。。。起。”
宁安心里越发酸楚了。
她曾经是爸爸的小公主,整个宁远集团都要哄着她宠着她,首饰包包,大牌豪车都不在话下。
她还记得那年和京辞分手,爸爸在月色下摸着她的头说:
“我们安安,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宁安吸了吸鼻子。
习惯性的蹲下去收拾烂摊子。
只要有爸爸在,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嗡嗡——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宁安看了一眼,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她连忙接了。
“宁小姐你好,你父亲这个月的复查期到了,请问还要复查吗?”
宁安立即点点头:“要的。”
“那请准备好相关费用,登记预约。”
“好。。。。。。”
宁安挂了电话,再次陷入两难。
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
银行信用卡还有两万没有还。
爸爸的医药费也是一笔大数字。
看来,她的兼职时间要拉长了。
。。。。。。
晚上,宁安再次来到会所兼职拉琴。
本来是每周兼职两次,但因为缺钱,她跟主管申请了今晚的兼职。
合作次数久了,宁安这个人又听话又老实,主管倒是很乐于助人,还给她加了点工资。
快下班的时候,宁安在茶水间休息,听见旁边两个同事在聊天。
“昨天1008号房的客人放出消息,谁要是能把他取悦高兴,就可以满足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当然了。”
“那我要一张支票呢?”
“那也没问题。”
宁安喝水的动作止住了。
1008号房间?
是京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