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慌乱的心跳都要把他自己震聋了。
他越想越郁闷,闷在胸腔里的一股气无处发散,干脆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声。
“啊啊啊!”
屋外的侍从听这动静,面面相觑,半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王?”
被这么一喊,他好像被唤回了些神智,从墙角起来,镇定了情绪,回道:“无事。”
回完,见桌上摆着壶水,拿起来就灌。
待整壶凉水都灌完,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夜深人静,秦政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其实最让他崩溃的,还是他之所想。
在那个场景之下,他想到些什么也还算正常,可是对象不对。
先前说自己好男风只是情急之下的信口胡诌,可没想到他在那种情况下,下意识想到的对象居然会是崇苏,还想的是他自己和崇苏。
并且,就是想到这个,他才……
他才!
秦政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耳根上又爬上了红。
他到底对人家怀了些什么心思啊。
头发被他揉得越来越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乱起来。
定是平日和他相处得太久了。
平日与他太过亲近,没有其他人可想,所以才会想他。
秦政在心里给自己找补,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半天,又抱着已经空了的壶冷静了一阵,这才重新睡去床铺。
可躺下,又是睡不着,那份潮湿和闷热直往心里钻,扰得他心烦意乱,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秦政实在撑不下去,这才合上了眼皮。
本想一觉起来就忘了此事,可惜思量太多,睡之前所想,都尽数找去了梦里。
他又梦见了崇苏,梦见几年后的将来,他们对坐而谈。
谈及的都是政事,那时他早已及冠,也已然掌权,而崇苏着一身官服,两人对坐而谈。
谈着谈着,话题一转,不知为何就转去了私情。
他好像还很会说情话。
还不待秦政跟着学几句,就见这两人越说靠得越近,而后崇苏抚上了他的脸,近到极致后,两人贴到了一起。
“!!!”
秦政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想要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想要逃开,在梦里他飘在天上,无论飘去哪里,这两个人都在眼前。
秦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过了一会,又悄摸移开了手指,从指缝间窥了些画面。
对面也不知在做什么,秦政见这两人就像在较劲一般,谁也不服谁,手本是交握着,随后又搭去了对方的腰,愈渐往上,挑开了腰间带,衣衫尽松,一层层地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