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了老王妃翡翠镯子这事闹得府里上下人尽皆知,我能给她做什么主?不见!”陶玉清正坐在榻上和云翠一起给谢照烟缝开春穿得中衣。
云翠出去转告周姨娘,没一会儿又进来,“王妃,周姨娘站在外头不走,说您不见她,她就一直等下去。”
陶玉清笑了,看向云萍,“我与周微微很熟?关系很好?”
云萍摇头,“从前在闺中,她眼睛长在天上,现在进了王府,也不见她敬重小姐您这个主母。”
“那就是了。”
陶玉清笑着道,“突然来这一出,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云萍道:“那小姐还要见她吗?”
陶玉清收敛笑意,“她站在璧月院门口不走,我若是不见她,回头也是惹得一身骚。不如见见,瞧她到底想做什么。”
云翠得了指示,转身出去,把周微微领了进来。
周微微红着眼走了进来,进门就朝陶玉清行礼,“妾身见过王妃!”
陶玉清放下手中的针线,看向她,“起来吧,找我何事?”
周微微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像是在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突然见到亲娘似的,哭得难以自抑。
“王妃,您可要给妾身做主,替妾身证明清白!妾身并没有偷老王妃的翡翠镯子!”
陶玉清半点不见动容,吩咐云翠给她上茶,“如今王府是老王妃当家作主,我又不是衙门当差的,能给你做什么主?”
周微微哭着道:“从前在闺中,妾身与王妃虽然相交不多,但您也是了解妾身的,妾身就是饿死,也决计做不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陶玉清却不接她这话,哼笑一声,“从前在闺中,我既然与你没有私交,又从哪里去了解你呢?”
周微微顿时一噎,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姿态放的更低,“王妃,求您行行好,这偷窃的罪名若是坐实到妾身头上,妾身就不活了!”
她情绪一激动,忽然就要晕过去。
云翠和云萍忙上前去扶住她,云翠狠劲掐她人中,周微微本就是装晕,一时间受不住疼,发出声音,心里暗骂陶玉清。
云萍忙端起旁边的茶盏喂到她嘴边,“周姨娘,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身子当紧!快喝口温茶顺顺气。”
周微微哭了这么半天,也早渴了,顺着云萍的力道,一口气把杯中的茶全喝了。
“周姨娘,你有话你好好说就是了。”
陶玉清语气中似乎透出无奈,“你且放心,老王妃那里,等我得了空就去给你说几句情,至于成不成,那就另当别说了。”
周微微忙虚弱地道谢,“王妃,有您这句话,妾身就知足了。您的恩情,妾身牢记在心。”
陶玉清瞅了她一眼,道:“我瞧你气色不是太好,让云萍扶你到屋里头歇一会儿,再回清风轩,别在路上晕过去了!”
周微微求之不得,她正要装晕呢,没想到陶玉清主动提起这事,省了她再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