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秋,一天比一天冷,云萍拿了件披风给陶玉清穿上,“老王爷真是的,一个妾室也让您去处理。丝毫不顾念您有孕不便。”
陶玉清心情很平和,领着她和云翠往外走,“谢家男人都很自私,妻妾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传宗接代和解闷的工具。”
“我若是对他们抱有期待,才是傻子。”
云萍依旧生气,小心扶着她,生怕陶玉清摔跤。
主仆三人很快进了鹤春堂,陶玉清见老王妃眼睛都哭肿了,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得斑驳错乱。
谢威见她进来,才停止训斥老王妃。
遥遥跪在地上也哭成了个泪人,陶玉清轻叹一口气道:“父亲,遥姨娘是小王爷院里的人,小王爷很喜欢她,近来几乎夜夜都歇在清风轩。”
“这事我觉得还是等小王爷下值回府,让他来处理,您觉得呢?”
“夜夜睡在清风轩?”谢威不知道想到了何事,声音陡然拔高,转头看向遥遥,“说,你这贱妇,有没有给宏载用过这香?”
“没、没有!”遥遥吓得浑身都在抖。
谢威曾经能号令三军,身上的气势威压自然吓人,遥遥哪里见过这阵势。
徐若音接道:“有还是没有,王爷派人去清风轩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老王妃一听这话,也不哭了,心里头恨透了遥遥,“贱人!你忽悠我就算了,宏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还有脸说!”谢威呵斥了老王妃一声。
随即他让徐若音身边的棋画带人去清风轩搜查,老王妃忙道:“王爷,宏载是我的心肝,我怎么会害他!”
“陈嬷嬷你也跟过去,和棋画一起搜查清风轩!”
谢威冷哼一声,倒没有阻止。
经此一事,谢威明白,他这辈子可能生不出来个像他一样勇武的儿子,他视线瞥向陶玉清隆起的肚子。
谢宏载若是用了那香,日后子嗣艰难。
陶玉清若是生下男孩,可能是谢家嫡出一脉唯一的香火!
“你也别站着,到旁边坐下休息,孩子重要!”
陶玉清乖巧应下,“多谢父亲关怀。”
云萍和云翠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没等多久,陈嬷嬷和棋画等人回来,带回来一大包香和制香的原料。
谢威气得一脚踹到遥遥身上,“你这贱人,还想怎么辩解?!”
“传府医来,查查这些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遥遥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出声,“王爷!您息怒,妾身并不懂制香,这些香是妾身从外头买来的!”
老王妃气得骂道:“好你个娼妇!在外头随意买了来路不明的香,竟然敢给我和小王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