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存死亡,亦无安眠之乡,遂无从停步,前路漫漫,无人同行,摒弃无用怜悯,直上无尽之极。]
祂们眼同泛蓝光,摄人心魂,鳞甲同生面,地面升起法阵,天空浮现巨城之影。
“祂们在做什么?!”
“那,那是?”
“快看,天上有座城!”
“明启?!”
[神域展开!]
[三相同谐,千面合众!]
千面三相各执手,巨城白域共和印
白光一闪而过,驱弥黑潮所屠,将亡魂回生
但,生死错乱,所有人,都回来了。
旧的的时代,曾经的敌人。
“二舅?你怎么回来了?”
“哎呀呀,我不是故意偷拿你买房钱去请客的,啊啊啊,疼!”
……
“所以啊,那件事还得靠本体,我们,没办法。”
千面之中有人说道
“那么,此次两个权能具现的见面,也该结束了。”
“再见。”
祂们对视着,同音再起。
[我们……孤身一人!]
在此言过后,千面全部消失,带着巨城之影,化作一个封印,一个随时会崩裂的封印。
以死亡的苦痛弱化,以尚存之情为抗,再以千面全灭封锁,堪堪封锁住那东西。
三相消失。
神明本我回归,祂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乱麻。
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拟造·时逆]
祂的手里浮现一个表盘,白皙的指尖拨弄着指针。
世界开始倒退,黑白光消失,九判归初,炎柱倒离,龙城重现,唯有绝对的敌人,不能再回来。
他们回到了,出行前的那天夜里,夜廊行谈。
黑纹上覆盖着金辉,它并没有随时间的逆转消失,与它同样的,是眼前抓着冠冕的熊兽,虽回前状,但冠冕留下他所经历的记忆。
“刚刚……我记得…不,不对…凌白你逆转了时间?!”
祂不说话,转身,拉开了门,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照到石桌上,白瓷茶盏反射着光。
“我想再看父亲挂一次灯笼,吃母亲煮的馄饨,再主持一次城宴日,和孩子们玩乐,再看你插六芒枫树枝,再陪浩浩过一次生日……我想再听你给我唱支生日歌。”
“你去哪儿?”
“去很远的地方,去黑纹再次作我影响不到你们的地方。”
“等等,你不要走。”介伸手抓祂的衣角。
少年微微侧身,龙角消弭,将一个与介手中冠冕一模一样的冠冕戴上。
靛青色的宝石和晶莹的冠身闪着光。
[戴冠不生角,王权置皇身!]
[万华镜王在此休得造次!]祂将介的手打开
[来人!仪仗兵把此贱民带下去!]
虚幻的兵士架住介的双手,把他往房间拖。
“凌白!回来!等等……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