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爷通融。”浅渊收回了令牌,对着守城侍卫拱了拱手。而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银锭子。
“在下急着出城,也没带什么金银细软,这枚银锭子就当请官爷喝壶酒了。”
守城侍卫听闻这话面色惶恐。祁王殿下的东西,他哪敢收啊。但在几番推辞之下,他还是收了。
“多谢这位……总管。祝总管一路顺风。”守城侍卫乐呵呵的同浅渊道别。
浅渊微微颔首:“告辞。”
马车走出去几百米。白萧撩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那逐渐远去的城门。那城门修建的巍峨壮观,即便是在夜色里,也难掩它的峥嵘气质。
想不到他这么容易就从皇宫里逃出来了。白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竟然已经逃出来了,白萧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又不是闲得慌,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浅渊驾着马车,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殿下,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便叫属下一声。”
白萧闻言沉吟一瞬,清越的声音从马车里闷闷的传来:“叫萧公子。”
“好~”浅渊挑眉应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神情里是显而易见的雀跃。
皇城到边关的距离,即便是骑马也需要大半个月。更别提他们坐的还是马车了。
白萧担心在路上呆久了容易暴露行踪,便在中途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马车夫。让他同浅渊日夜交替,昼夜不停的赶往边关。同时,他还准备了双重保险。雇了另一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马车前往江南采购丝绸,混淆视听。
这样,即便有人发现他离开皇城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
皇宫内,白崇文颓废的趴在酒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自从白萧离开东宫后,他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望风。都快变成石像了。
总管公公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白崇文行了个礼。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白崇文闻声抬眸,看了一眼总管公公身后,失落的问道:“祁王殿下还是不愿意回宫么?”
总管公公摇摇头,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恕老奴直言。祁王殿下有先皇亲封的爵位,有先皇御赐的府邸。他住在宫里,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老奴就是去请祁王殿下一千次,一万次,祁王殿下也是不会同意回宫的。太子殿下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好好的一对兄弟,别因为这件事反目了。
白崇文才没心思管这些。他仿佛没听见总管公公说的话一般,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看来,他是一定要让本殿下亲自去请他,去给他赔礼道歉,他才肯回来了。竟然这样,那本殿下就亲自去请!”
白崇文说罢,便扔了手中的酒杯,借着酒劲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东宫。
总管公公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的伸了伸手。而后无奈的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罢了,他就不应该多这个嘴。人家两兄弟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多说什么。
白崇文雄赳赳气昂昂的驾车前往祁王府。但到达祁王府后,他的气势又一下子软了下来。吩咐手底下的太监。
“去叫门。”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