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态只维持了一瞬,转眼又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人的一生,寥寥数十载,始终在获得些什么,在总是在失去着,全部对一个人而言,是生命的重量。
只是短短几个字,比不上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却这世上的任何情话都要复杂。
阮素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成全部呢,她也不免得羡慕这位侯夫人。
“你若坚持不愿我也不强求,只要帮她做完想做的事情,我便送你和你弟弟离开京城,从此不会再背着薛家罪臣子女的名声。”
“自然,你入了侯府还是可以追求你的爱情,只要不会影响到她,你弟弟在外面还是会过的很好。”
阮素咬了咬唇,犹豫片刻下定决心答应道:“好,我会按你说的做。”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男人长眉一扬,喝完最后一杯茶,起身离去。
“你这样做,她知道吗?”她忍不住问道。
男人不假思索道:“她不需要知道。”
这样的问题,无论有多少,他都会是一样的回答。
无论他做了什么,做过什么,她都不需要知道,她只要一直往前就好。
三日之后,谢祈昀便迫不及待带着一千两到敛春阁为阮素赎身,她没有拒绝,脱了贱籍,随他去了城郊的宅子。
继子君洒金之后,又有了一位一掷千金为红颜的名人,也更是在泽君饮醉的名头上又添一笔风光。
有人道阮素红颜祸水为谢祈昀惋惜,也有人称他们郎才女貌叫人艳羡,更是有人同情阮素,即将要在沈南迦这样一位善妒的主母手底下讨生活。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帮助
谢祈昀为阮素赎了身,将她安置在城郊的宅子中。
次月八日,从那宅子出发,红妆送嫁三里。一顶大花轿,四盏大红灯笼,新妇着一身艳色衣裳,王婆送亲,小厮抬数箱嫁妆跟轿,吹拉颂唱一路抬向平津侯府。
京郊大道上,所见之人纷纷停步注视,议论声不断。
“这是谁家娶亲啊?”
“不知道啊。”
“这家宅子不是空了好多年吗?什么时候有人住了?还嫁了姑娘?”
“不是娶亲,是纳妾。”
“纳妾?谁家纳妾这么大的阵仗,快赶上娶妻了吧。”
“城里的,据说是什么平津侯府。”
喜轿一路入了城,走着环城的小路,阵势却丝毫未减。
这些都是沈南迦特意安排的,按照谢祈昀那三媒六聘的礼遇置办,做的足够有气势,可这些却不足前世他娶阮素时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