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样,梁墨冬第一个就相中了它,开始开抽屉。
我这会儿已经不高兴了,说:“你够了,这里头不可能藏得下男人。”
他不说话,开第二个、第三个,捏出一个某本,扭脸看了过来。
我说:“酒店里的,顺手不知道从哪屋揣的。”
见这厮还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我,我继续说:“真的,没有亲爱的,就是预防性地放家里。”
他终于开口,面色苍白:“……什么叫预防性的?”
“就我家小区这样,楼下那防盗门都让撬坏了,我一个独身女人这么好看,把你都迷的七荤八素。”我挺起胸膛,“万一有不法分子半夜摸进来,我肯定打不过,那就让他做个措施啊……真没有男人!”
梁墨冬脸色稍缓,把那某本扔到了梳妆台上,抽屉开得差不多了,又朝我的衣柜过去了。
我跟过去说:“衣柜里肯定没男人……衣服都放不下了!”
他已经把门拉开了。
我继续说:“也肯定没男人衣服。”
已经拽出来一件白衬衫。
我赶紧说:“你的!”
就是下半年,我不是把他的白衬衫穿回来了嘛。
他拎着那件白衬衫,盯着看了半天,也不说话,脸色又这么虚白。
怪吓人的,别是不记得了。
我给他解释:“我那不是想抽个时间还你嘛,就洗了洗。”我说得是实话,“是我们酒店洗衣房搞的,你看挺好吧,挺平整还给赠了个塑料袋儿……真的是你的!!”
他慢慢地把衬衫挂到了衣柜门上。
又开始拉里面的抽屉。
我赶紧阻止他:“这里头是不可能藏得下男人的!”
梁墨冬没理我,拉开抽屉,看似随意其实面面俱到地翻了几把,又轻轻推了回去。
我问:“你到底想找啥?”
他不理我,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四处打量。
我问:“你要什么问我就行了。”
他没说话,目光瞄上了床头柜。
我见他要弯腰,忙说:“我给你开吧,里面就几根儿数据线。”
我说着拉开了床头柜,打开了下面的柜门。
然后我也愣了一下。
但梁墨冬比我更快,他已经伸手拿走了里面那个金闪闪的东西。
那根口红。
……不是让林莉莉扔了吗?
梁墨冬就站在原地,那根口红握在他手里,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真绷得像天罗地网,骨节也泛着白。
我说:“你轻点儿。”
见他没动,我又柔声说:“那盒子脆,别捏碎再扎了你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它已经“咔嚓”一声,被他捏碎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说:“快给我看看手,是不是破了……”
他顺从地打开了掌心。
里面是一片粉红。
口红明显已经连到了一起,估计还重新融了一下,看着就跟新的似的。但因为盒子已经裂成好几块,所以金色的碎片也扎了进去。
我把那些碎片捡回塑料袋里,又让梁墨冬坐到床边,扯了几张湿巾帮他擦手。
幸好他没受伤,那红都是口红上的颜色。
但直到擦完梁墨冬都没说话。
这多怪异,我扭头看向他。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