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我是认真的,我之前只是”
他眼睁睁地看着宣从南身后的房门被一个男人从里面突然拉开,所有话全噎回到嗓子里。
一条胳膊向前伸绕过宣从南的脖颈与肩膀,然后猛地将他带进怀中。
被碰到的那刻宣从南微微受到惊吓,忙抬眸回头看,看清是谁后没有挣扎。
“明明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顾拾垂眸盯着宣从南的眼睛看。
指纹锁响,人没进来,顾拾就知道宣从南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他谨慎地戴上帽子口罩打开房门,余光扫到沈迁的那刻,眼神一片冰凉。
帽檐遮挡住顾拾过于冷淡的眉眼,他的大手摸着宣从南的下巴,看似亲昵实则不仅亲昵还格外有劲儿,让宣从南只能看着自己,道:“嗯?说话。”
“是邻居”宣从南开口。
顾拾这才抬起眼向沈迁看过去,只露着的一双眼极其冷漠。
他的另一只手搂上了宣从南的腰,黑色口罩蹭着他耳垂,低声不解:“这个邻居是谁?小先生,你认识吗?”
“”
沈迁发现眼前的人是何等熟悉时,神识与四肢都像灌了入水泥,做不出任何成熟的反应。
他想确认这个戴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抱宣从南,为什么跟他离得那么近,为什么那么亲热地说话。
可等眼睫一眨回过神,面前的房门早紧闭关严实了。
宣从南强硬地被顾拾牵着手走进客厅,怀里还抱着那束洋桔梗。
现在送花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跟沈迁那束颜色靓丽的玫瑰比起来,洋桔梗太素雅清新了。
“还要抱着它吗?”顾拾问道。
“嗯?哦。”宣从南连忙把花递给顾拾。
他想说送你一束花,可以把它插在玻璃瓶里放阳台做几天观赏植物,看到顾拾的脸色又突然不知怎么开口了。
顾拾摘了帽子口罩,眉眼垂耷着,沉默地接过花。
明显不太高兴的样子。
前男友搬到自家对面,还拿玫瑰求婚,又恰好被“现任”撞见,各种倒霉事冲撞在一起,宣从南头一次生出有口难言的不安挫败感。
他想解释自己跟沈迁没有什么,但如今顾拾毕竟跟他是在一张户口本上、领了证的男人,如果真直接说难保顾拾不会在意。
思来想去,语言反而组织不出来了。
“洗手过来吃饭。”顾拾说道。语气和平常相比没变化。
“好。”宣从南应了一声。
他看着顾拾随手把花放茶几角落,没有想把它插起来养着的意思。
确切地说都没有多看洋桔梗一眼。
饭桌上罕见的寂静,宣从南默默地扒饭,心道吃完了他去画室待着,等顾拾睡着了再回去。
他情感淡漠,意识里知道沈迁像一张狗皮膏药粘过来的事令人烦躁,但实际上他又觉得这种事根本没所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相信的人不解释也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