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的,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很忙。
忙碌的晏安咬了口已经凉了的包子,表面镇定道,“怎么了?”
王开颜认认真真地望着他的脸。
从额角看到眉峰,从眼睛看到鼻尖,从唇瓣看到下颌。
还有那鼓了起来正在一动一动的腮帮子。
她淡淡的目光如有实质。
【我靠,干嘛呢,干嘛呢?】
【啊啊啊啊啊要打直球了吗?】
晏安的脸渐渐红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把手里的包子都捏出了一个小坑。
这人也不说话,看、看他干嘛。
晏安不太自在地偏了偏头,看天看海看风就是不看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偏头还好,这一偏头,他反而把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全貌尽数送到了她的眼前。
好红,像一条熟透了的大虾。
王开颜盯着他红嫩嫩的耳朵,目光久久未曾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那道颜色好似越来越红,她的手也越来越痒。
手痒,那就解决痒。
王开颜毫不犹豫地伸手就捏了上去。
唔,比虾肉硬。
冰凉的指尖遇上烫的耳廓。
本就敏感的耳朵突然被陌生的触感环绕,一种奇妙的温差感瞬间传遍全身。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犹如一道电流般直直穿过了晏安的心底,让他的心脏猛猛地一颤。
晏安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和意识似乎都瞬间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攥着他的一只耳朵,王开颜顺势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并且另一只手也毫不见外地握住了他的另一只耳朵。
热乎乎的两只大虾。
【甜!死!我!吧!】
【耳朵怎么能随便捏啊啊啊!捏了就要负责!】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王开颜看晏安的样子不像是在看人。。】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意外现了真相的这条弹幕被迅淹没在了疯狂激增的弹幕狂潮里。
“……”
晏安懵懵地被她转过来,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升天了。
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在惨遭面前这个坏蛋的蹂躏的躯壳。
两人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