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是什么地域修罗场?!
未婚夫,和未婚夫的三。
未婚妻,和未婚妻包养的鸭。
还可能是:未婚妻包养的鸭,和鸭的新金主?
南初被自己荒谬中透着可能性的想法吓到了,又心虚又怕。
她下意识看向祁御,不巧,刚好对上他深邃得像是漩涡的黑眸。
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多是两人相处,她似乎忘记他也可以出现在人群中,也可以出现在别人身边。
而不是,只跟她在帝景庄园荒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穿的如此正式,纯手工定制的笔挺西装,深蓝色的衬衫,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甚至,有精致的袖口和领带夹。
比她从前看到的他,多了几分冷傲矜贵和英气逼人。
她以前见到的他多是居家服,或者浴袍,或裸着上身简单的运动裤。
也或者,他之前也穿过白衬衫或西装,只是以前她很少在意他的穿着,他似乎也没给她时间关注他的穿着。
他做饭很好吃,伺候她洗澡很舒服,揉捏肩背的力气也刚刚好。
又或,一见面就是干柴烈火。
她印象最深刻的,见过最多的他的脸,是俯视她的模样。
那时候,她是躺着的。
他在上,她在下。
他或挥汗如雨,或温柔宠溺。
又或如三天前的那晚,他也会强势霸道,就算她跟他求饶,他也不会放过她一分一毫
南初忍不住感叹,她和他在一起不过一年时间,原来他的身影和模样,已经多过和靳安辰的十几年。
而事实上,在南初看祁御的时候,祁御也在看南初。
他沉迷她的美,沉迷她带给他的感觉。
不仅是床上。
更多的是,和她在一起时的那份从容和安定。
就连她此刻慌乱紧张的表情,他也爱。
阳光下的第一天,值得纪念。
第一步,他走向她。
她逃,他追。
她插翅难飞!
另一边,南初见祁御朝她走来,一脸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像是朝她走来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兽。
她给他使眼色,警告他别过来。
可祁御像是根本看不到,脚步又大又快。
于是,他每走一步,南初的心就沉一分。
直到祁御在她面前站定,他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定定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她。
南初又心虚又慌,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声音。
“这位先生,有事吗?”
他不会要当众抱她亲她吧?
他不会提她包养他的是吧?
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南初已经设想了自己的五百种死法。
她暗暗誓:
他要是敢在这个场合对她乱来,她非废了他的小老二不可!
只见祁御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椅子。
“南总,你挡住我的路了?”
南初一愣,往身后一看,果然,她身后有一把椅子。
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南初臊得耳根子通红。
她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您请。”
直到祁御拉过那把椅子坐下,还翻开宣传资料时,南初这才重重地深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