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高热不退,身子难受得紧,迷迷糊糊中发现母妃在床边守着他。
母妃哭了,也憔悴了些,常常失神看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他病得不能起身,是会换来母妃的眼泪和照顾。
母妃日夜不离地在床边守着他,直到他痊愈。
从那时起,七皇子感觉谢行之说得没错,母妃并不是全然不喜欢他,母妃也是会关心和紧张他的,只是母妃她不愿表达出来。
他也慢慢不怨恨母妃了。
七皇子敛了思绪,看向月吟,笑道:“我和谢少卿很熟呢。”
他想了想,从腰间取下随身的环佩,道:“柳姑娘是谢少卿的表妹,今日也算是救了我,这玉佩你拿着,当作是信物,往后柳姑娘想好了赏赐,同我说便好。”
七皇子将玉佩塞到月吟手里,月吟忙推脱,“七皇子,这万万使不得。”
“给你了,你就拿着。”
七皇子硬把玉佩塞月吟手里,不管她接不接受,都得将这玉佩送出去。
七皇子从地上起来,“就这样说好了,等柳姑娘想好了,便拿着玉佩来寻我。”
七皇子丢下一句就跑,生怕送出去的的玉佩就被她还了回来。
一溜烟就快没影了。
月吟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玉佩,拧了拧眉。
月吟微微出神,下意识摸了摸腕子上的手镯。
想要什么赏赐?
她如今什么也不缺,若是说最想要的东西……
月吟忽然间有了个念头,有劳七皇子帮忙找人?
想了想,月吟又摇头,否了刚升起来的念头。
谢行之正在查马匹突然失控一事,暂时不能带她悄咪咪见一眼娘亲。
这样也好,此事涉及七皇子,若真的是赵黎想加害她,赵黎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失控的疯马一冲过来,她非伤即残,月吟一时间想不明白,她与赵黎无冤无仇,赵黎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好歹毒的心!
然而月吟万万没想到,赵黎的现世报来得这般快。
秋风爽朗,吹得围猎场上的旌旗高高飘扬,呼呼哗啦的,仿佛是鼓掌的手,正在喝彩。
空旷的草场上,谢漪澜和月吟谈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笑得合不拢嘴,“表妹你是没看到,也不知从哪里急急冲过来的马,跟魔障了似的,直奔赵黎而去。”她一下抓住月吟手臂,“哎哟!那马一撞,直接把赵黎撞翻了!听说是骨折了,如今已经被送出了猎场,回了赵府养伤。”
“我的天爷啊,那惊心动魄又惨烈的场面,我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谢漪澜顺了顺胸膛,缓解受到的惊吓,“人仰,马没翻。那失控的马倒是被哥哥控制住了。”
月吟惊愣,一双杏眼睁得圆溜,“大表哥也在现场?”
谢漪澜:“哥哥刚好路过。幸好哥哥在,否则那横冲直撞的马不知得撞上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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