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子这么薄啊,这都要脸红?”赵观棋见他耳朵像滴血似的,笑道:“那要和人接吻的话,岂不是更没法看了?”
被直白的话惊得一跳,周景池慌不择路,转移话题:“到底为什么要去?”
“你觉得自己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吗?”赵观棋反问。
“我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
“别的我不多说,单是你这个经常不自觉出神就该去看。”赵观棋据理力争,“关心员工身体,义不容辞。”
“还有别的?”周景池皱眉,不争气的耳朵像起了火一样,褪不下来。
自顾不暇地揉耳朵,周景池后知后觉抬起头来,对上一张严峻肃穆的脸。
回想起那晚的情形,赵观棋一改嬉皮笑脸,板着脸问他:“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喝醉以后说的话?”
“都喝醉了,哪里能记住。”
赵观棋追问:“那你一直有说梦话的毛病?”
周景池底气不足:“我……我记得没有吧。”
见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赵观棋的神色变得考究,正色道:“那你记错了。”
“跟我去一趟。”赵观棋瞟了眼腕表,见周景池还是犹犹豫豫,手也拉不动,便喊他:“周景池。”
周景池抬起头。
赵观棋一字一顿:“我说,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
池子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周景池呼吸!
“远吗?”坐到副驾,扣上安全带,周景池才想起问这个。
“你别管。”赵观棋罕见地驳回问题,“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一大早夹枪带棒的,周景池咂咂嘴,转过头去拿文件。
阳光从风挡玻璃照射进车厢,干净整洁得一如往常。走得急,没有回去拿帽子,周景池想把座位往后调调。
手还没伸到,还没系安全带的赵观棋突然从主驾探过半个身子来:“别动。”
夏日阳光金黄似稻谷,全全打在赵观棋侧脸。周景池注意到他今天穿得很休闲,衬衫领口的扣子被随意地解开一颗,微微敞开着,露出些锁骨的边际。
再往下,坚实的肌肉轮廓将衬衫撑起,到腰腹部分又宽泛下来。
替他调完座椅,赵观棋又随手将遮阳板扳下来。隔得太近,那些早已爬远的蚂蚁仿佛又卷土重来,周景池只得尽力往后靠,整个人如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蜷在右边。
整理完毕,赵观棋直起身子。深呼吸中,耳垂上和鼻尖的小痣终于离周景池远去。
刺眼不适被尽数遮挡,周景池垂头在位置上继续看起文件来。之前怎么都看不进去的东西,到颠簸的车上倒是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