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怀抱徐钰鸣的胳膊一再收紧,力度好像要将他融入骨髓般。
小鸟歪头,她鼻尖嗅嗅,确定空气中某些气息,认为抱住妈妈的人没有恶意,停顿片刻浅浅打了个哈欠。
她动静虽小,仍引起徐羽树注意。
男人后退半步,如临大敌。
“小鸟。”看出徐羽树紧张又期待的表情,徐钰鸣破涕为笑,抬高手臂:“名字叫小鸟,大名暂定徐莺,草长莺飞的莺,江南的三月天。”
“徐莺?”
徐钰鸣嗯了声低头,晃晃同他对视的女儿,嘴角难得扬起微笑。
“暮春三月,很美吧?”
说完,他仰头,望向与小鸟鼻梁高度如出一辙的徐羽树。
后者来不及应,忽然听到句。
“可我无法遇上了。”
声音极轻、又快。
徐羽树甚至没明白意思,怀里塞来沉甸软面团,他下意识地接过,等反应抱的是小婴儿,胳膊差点僵成水泥。
“小钰,哥抱不了,快。”
“哼。”
徐钰鸣倒退三步,眉眼难得染带小女儿家独有的骄蛮,有那么瞬间,徐羽树仿佛看到十年前养在大宅院的娇娇。
长睫弯弯,唇珠圆润,脸颊因放松染上团薄粉,呼吸绵薄,模样介于青年温润与少年清爽间,纵使穿着老旧笨重的厚棉衣,胸脯仍小幅度地隆起。
目测大小手掌刚巧包裹,再用五指轻轻上托,直到嫩肉沿指缝微陷一亲满面奶香。
对方可能会羞、会恼、会抽泣。
但绝对不会推开、拒绝他。
尤其是当顶点来临,他会弓成小虾米,脚背绷紧,脚趾蜷缩,连带尾椎骨无助发颤,而掌心之物却乖顺依偎,会随主人呼吸上下起伏,软尖单纯挑逗。
徐羽树看着、看着。
他动了心思。
沉浸在见到哥哥喜悦中的徐钰鸣尚未察觉,他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狂风骤雨,结果原本安静眯眼的小鸟突然猛烈挣扎,吓得徐钰鸣赶紧接过,手掌成空心一下下轻拍。
“满月的宝宝应该不认生呀……”
与最开始抱婴儿手忙脚乱的情况相比,现在的小钰妈妈熟练至极。
他将侧脸贴在女儿头顶,用经常做的动作进行安抚:“小鸟宝宝——”
独创的四字儿歌不成曲调,得亏徐钰鸣声腔柔和,再加有徐羽树盯着,难免些许羞涩,逐步拉远与男人的距离。
小鸟渐渐息了怒气。
她满意啃手手。
奈何手手被妈妈包了圆手套,啃来啃去没什么味道,吧吧嘴示意,结果妈妈没理她。
小鸟:嗷?
小鸟:嗷嗷嗷?
至于徐钰鸣……他脸颊发烫。
一方面当着徐羽树的面落泪,另一方面自己明显走调的儿歌,毕竟原作者就是徐羽树。堂哥唱的哄睡曲,被他不伦不类哼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