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昏头失智才会信方逾拾喜欢作精的鬼话。
两个人谈起来对着倔吗?
迟到的大脑悠悠上线。
方逾拾……为什么要用这种敷衍的措辞糊弄他?
梁寄沐挑了下眉,心情还算不错。
他换了自己的杯子,再次倒满可乐,推过去:“那个杯子脏了,换一个,能喝吗?”
方逾拾矜贵地扫了眼,端起来一饮而尽:“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眼力见的。”
梁寄沐自然而然使用起他的杯子:“我的荣幸。”
方逾拾觉得他熟悉的哥又回来了。
一顿饭下来,梁寄沐没有跟他刻意保持距离,该有的肢体触碰一个不少。
他哥的掌温还是那么暖和。
细腻的皮肤上有几块薄茧,滑过去的感觉就像羽毛轻扫,触感若隐若现,痒痒的,很舒服。
临走前,梁寄沐给他整理衣领。
那双灵活轻巧的手指来回翻动,在方逾拾余光里到处惹火。
方逾拾轻喘出浊气,鬼使神差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手指。
梁寄沐左手倏地僵在原处。
方逾拾说:“哥,你左手没有右手的茧多。”
梁寄沐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擦着他鼻梁,嗓音微沉:“猜猜原因?”
“难猜。”方逾拾答道,“写字的茧也不会在手掌边缘啊。”
梁寄沐笑问:“射击玩过没?”
方逾拾抬眼:“你还经常去玩这个?”
“你高考那年去的比较多,没机会带你一起。”梁寄沐解释道,“下次要跟着来吗?”
“要。”方逾拾根本不作考虑,“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糯糯怎么办?”
“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梁寄沐看到糯糯就想到顾迟晚那张欠揍的脸。
羊驼没有错,错在它没有个正常主人。
梁寄沐嘱咐道:“你还给顾迟晚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跟我出去玩。”
方逾拾满脸都写着不乐意:“为什么?我们在地下情吗?”
梁寄沐:“……”
要命的直男。
他按了按太阳穴:“你猜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跟着?”
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让他跟着,我也不介意。”
“那还是不说了。”方逾拾坚定摇头,“晚哥他真的很碍事。”
晚哥?
梁寄沐眼尾小幅度下压:“你到底有几个哥?”
“楠哥晚哥倾哥尧哥……比我大的都是我哥。”方逾拾掰着手指,发现数不完,“当然,你是最亲的那个哥。”
“哥哥这么多啊。”梁寄沐意味不明笑了声,“不够特殊,我不想当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