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
郁落的脑海里回闪过她们曾经无数个放纵的夜晚,血液在鼓噪的心跳声里奔涌。
在那份涌动里,祁颂终于如她所愿地重新向她倒来,那感觉是要将她压在身下一般。
郁落呼吸一滞,心跳剧烈得都有些发疼,关于渴望的火苗瞬间燃得旺盛,在空气中摇曳——
然而下一秒
郁落垂眸看着栽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像是昏睡过去的人。
她睫毛抖了下,缓缓抬手,难以置信地把人摇了摇。
没得到任何回应。
火苗颤了颤,转瞬蔫败,熄灭得彻底。
郁落后知后觉,祁颂浑身都是不正常的滚烫。而她方才情动之际,只草率将之归为对方太激动。
她用手摸了下祁颂的额头,又探了鼻息,有些担忧地敛了眉。
这人发高烧了。
郁落深呼吸一口,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祁颂的脸,心疼又懊恼地咬牙道:“今晚的债,我先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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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醒来时,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仿佛小病了一场。
脑袋里有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
隐隐是,郁落在她耳畔喘息着问「做么」。
隐隐是,她像只小狗一样,抱着郁落啃了半天。
祁颂的睫毛狠狠抖了下,忽而有些不敢睁开眼。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昨晚被原主夺舍了?
哦不对,本来就是她夺舍了原主。
祁颂心绪复杂,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郁落。
要不就继续装睡下去
“醒了就起吧。”
女人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幽幽的,有点意味不明。
祁颂心跳一顿。
终究是无法装睡了。她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而后不情不愿地缓缓睁开眼。
郁落正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俯身,将手伸进她的衣领里——
祁颂的身体下意识往后撤,语调有些不平稳地说:“你要做什么?”
郁落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手揪住她的睡衣,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重新钻进她的衣领里。
轻车熟路地掏出了一枚温度计。
祁颂微愣地看着她手上的温度计,眨了下眼,防备状态的身体这才缓缓松懈下来。
“你觉得我要轻薄你?”
郁落看完体温计上的温度,放下了心。她重新望向祁颂,轻挑起眉:“也不知是谁轻薄谁呢。”
“”
祁颂顿时想到昨晚的种种。
她觉得那肯定不是自己的锅。她怎么可能会主动亲郁落半天,并且亲得那么黏糊投入呢?
应该是在抑制剂和受凉发烧的双重作用下,原主的影响更多地控制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