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手怎么了?”容宁追问,强势中带着关心。
“哦,划伤了。”江莫寒把手伸出来摊开,语气很轻松,“破点皮。”
他掌心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像是玻璃或者刀子那种利物刺的,周围的血迹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容宁眉心一紧,心疼又无奈地盯着他,随后轻叹了口气,上前把江莫寒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拉着人往客厅走。
“老实坐着。”
江莫寒被按在沙发上,容宁转身进卧室,两分钟后抱着医药箱出来。
容宁蹲在江莫寒跟前,捧着他的手,小心清理。
这会儿仔细看着,伤口不浅。
容宁掀起眼皮,目光审视着江莫寒,“谈业务还能还谈出伤?生意是打架打出来的吗?”调子绕着些训斥的意味。
江莫寒理亏,不敢跟容宁顶嘴,眼睛眨了眨主动认错,“我错了,老婆别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上次是腰,这次是手,下次准备伤哪里?”容宁嘴上骂着,手上的动作却又轻又柔。
“下次会小心的。”
“不能再有下次!”容宁瞪着他,眸子中隐隐地染上些水汽,“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弄伤你。”
意外……
江莫寒抿了抿唇,眉眼低垂着,看到老婆担心,更是懊恼,“好,我答应你。”
面前江莫寒乖乖认错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容宁心软下来。
他不舍得责怪却又忍不住关心。
“你去找江怀羽了?”容宁问,调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势。
江莫寒愣了一瞬,随后小声应着,“嗯。”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把自己弄伤?”
江莫寒神色微动,薄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江家水深,一时半刻说不清,只会给容宁徒增烦恼罢了。
这种烦心事有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江莫寒浅笑,“没什么大事,阿宁不用担心。”
“受伤了还不是大事?!”见江莫寒瞒着不说,容宁刚压下去的火再次被挑起来,强压着情绪质问,“不是说好有问题一起面对吗?”
“我是你老婆,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就会闷头干,我怎么放心?”容宁越说越激动,斥责的意味渐浓。
江莫寒虚虚地瞟了容宁一眼,看到他真的生气了,才不轻不重地闷声说了句,“给江家的人立……”
这句话无关痛痒,十分敷衍,根本不是容宁想知道的。
“你!”容宁压着火轻呼一口气,凝着的眉舒展不开,“算了,先好好休息吧。
容宁才不在乎江家如何,跟江莫寒过日子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江莫寒自己不也这么说的吗?
可江莫寒对牵制江家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
好似钉子扎进心里,拔掉了疼,放任不管也疼。
容宁不太能理解,又捉摸不透。
就像江莫寒会为外界那些不确定的因素,调查、筹谋、周旋,喜欢他4年却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