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去拿到友人帐。
“谢谢您的指点。”织田作认真感谢道。
猫不屑地哼了一声,伸懒腰搭上台阶:“那是看在烤鱼的份上。”
“不,您很温柔。”织田作真心实意地回答它,“愿意伸手帮助仅认识半天的我们。”
三花猫忽然炸毛,抖了一抖,恶狠狠道:“我这就去吃小孩!”
“您不会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织田作就被首领宰捂住了嘴。
再说下去猫就要冲下来对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了。
“见到贵志的时候,可以帮我带一句话吗?”首领宰发出柔软的请求声,“让他早点休息。”
“噢……没问题。”三花猫往楼梯上走了两步。
它反应过来。
这不还是笃定它不会伤害他们嘛!
它这就上去吃小孩!
……
在楼下听了一会儿声音,确认楼上十分安全之后。
“织田作,可以吗可以吗!”
“什么?”织田作有点不太理解太宰治激动的点。
“如果能换个容器的话,织田作愿意去尝试吗?”
织田作之助低下头,看了太宰一眼。他自认为自己是很严肃地在观察太宰此刻的表情,首领宰却觉得对方漫不经心,愈发卑微地停下摇晃的手,静在原地等织田作开口。
时间大概过去了三秒,首领宰的表情已经进化到了痛切。
天知道他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坠下前一刻构思了多少种结局,首领宰相当厌烦摸不到结局的事件,他又不是那个在武侦热爱摸鱼的一号机,喜欢某种意义上无法捉摸的可能性。无法推测或是超出预料都是一件深恶痛绝的事。
但他又没办法讨厌织田作。
说到底,武侦宰喜欢的可能性也是能被他掌握在手、对他有利的可能性,真正超出计划之外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有些恼人。过于聪慧导致能看透绝大部分事情确实会让人无聊——可是心理年龄仅一个月的他尚且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厌烦,依旧渴望自己掌控一切。
偏偏织田作在掌控之外。
所以只能等着下一秒到来,等着织田作亲口回答“生”或“死”。
“可以去试试。”
首领宰骤然获得了答案,还未来得及展露笑容,下一秒就被织田作之助打回去。
“你呢?”织田作反问,“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就这样呗……”首领宰含混地回答,试图蒙混过关,明明刚刚思维发散地就像是海里张开无数分叉的珊瑚虫,现在被人一碰,全缩回那裹着岩石的壳子里去了。
“总得想清楚。”织田作之助无视正在试图躲避的首领宰,按住他的肩膀,强行揪出柔软的那部分,“不能一直逃避,也不能再来一次那样的死亡。”
“哪样的?”首领宰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