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乐宴平和萧季渊二人站在原地尴尬地面面相觑。
乐宴平挣扎道:“那个,其实好事我也是记了的。”
太子殿下送了他一个白眼,并且拒绝和他交流。
乐宴平:……
“乾安三十四年,二月廿七,太子萧季渊因戏弄太傅,受罚于国子监……”
萧季渊:“乐昭!!!你给我别记了啊啊啊!!!”
生平第一次,太子殿下忽然理解了他父皇的苦。
萧季渊和乐宴平就这样不对付了起来。而他们二人之后的关系,只消用四个字就可以完全概括——
他逃,他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了下去,他们也逐渐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乐宴平没有问过萧季渊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那一年实实在在是他过得最快乐的一年,却也是他闹腾的最后一年。
他在乾安帝和萧季渊的纵容下没大没小了太久,以至于他都忘了第一次入宫时看见的那些个麻木的宫女,忘了皇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所以,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萧季渊比乐宴平大了七岁,他早就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
虽然他本人压根不上心,但朝里朝外可有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那空缺的太子妃之位。
而其中最有希望得到这个位子的,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池余雪。
镇国公的夫人是贤淳皇后手帕交,因此,池余雪自小就深得皇后的喜爱。
在贤淳皇后的张罗下,池余雪得了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而她只要一来,便肯定会往东宫跑。
于是久而久之,乐宴平就意识到池余雪不喜欢自己。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讨厌才对。
这属实是有些莫名其妙,乐宴平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但他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原因。
十来岁的孩子处理问题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你讨厌我,我就也讨厌你。
礼尚往来,很公平。
而巧得是,萧季渊也不喜欢池余雪。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只要听见池余雪那个娇滴滴的声音就觉得头疼。
所以,每回只要池余雪来找萧季渊,他就必然会带着乐宴平在一柱香内把人甩掉。
至于为什么不把乐宴平也一起甩掉……
开玩笑,是他萧季渊不想甩嘛?是这个小狗皮膏药根本就撕不下来啊!!!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数次后,池余雪终于忍无可忍地拦下了乐宴平,“乐宴平!是不是你让渊哥哥不理我的!”
乐宴平:……
“萧季渊不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除了你还有谁,一天到晚的黏在渊哥哥身边讨厌死了!!!肯定是你唆使的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