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一间上房,打算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说,她算是比较会享受的人,从不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而且她也是有那个资本的。
圆月高照,她一翻身摸到了一只人手,直接就吓醒了。
挑灯看去,床上只有一个毛团子,哪有什么人,应是摸到了它的爪子。
它的爪子不像老鼠那般,虽然短小,但是趾头很圆润。
这么一折腾,瞌睡虫吓跑了,她决定去秦家转转。
渊睡得很沉,毛发依然是粉色的,便把它留在被窝里。
秦家本是山间的猎户,秦默默的父亲飞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各方势力的拂照下,如今已是城中的富户。
秦默默的父亲排行老三,家中除了祖父母外,还有一个大伯,大伯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再来是死了丈夫的姑姑带回来一个女儿。
老的天赋本来就一般,后天补不了多少,小一辈的两位堂兄早年就被送到外面拜师学艺,表姐迟迟没有离家,原本以为她想嫁人过些平常的日子,竟是为了等秦默默的仙根长成。
秦默默摸黑溜进自己的房间。
里面没人,为她定制的家具还在,不过摆件都换了。
打开衣柜,那些光鲜亮丽的衣裙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白花专用的素色。
毫无疑问,她的房间被表姐占了。
脏了的东西都不要了,不过她不会和财物过不去,这些年她看上去穿戴富贵、吃喝不愁,实际上身上是没有银钱的。
搜刮梳妆台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件空间宝器。
秦默默扫了一眼,眸光暗了暗,是父母留给她的嫁妆,之前收在祖母手里。
身世
她在房间里留了一把火,然后取下发簪,散开齐腰的长发,披上一条轻飘飘的白纱站在临街一面的屋顶。
路过的打更人先是尖叫一声:“有鬼啊。”跑了几步又改口道:“起火了!”
秦家人被唤醒,手忙脚乱地开始救火。
秦默默对自家熟悉,很容易避开人眼,趁乱溜进祖父母的房里。
祖母在床底下挖了一个坑,把值钱的物件全都收在里面,多半都是秦默默父母留下的,或是外面的人给秦默默的。
家里人的意思是她年纪小,等她长大了再交给她。
因而,她虽然早就摸清了位置,一直没有动过。
留来留去落入了别人的腰包,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再说,她不是已经及笄了吗,也该物归原主了。
随后,她又摸进姑母秦明钥的房里,从房内的摆件来看,住了男人。
秦明钥舍不得离开秦家,一直想找一位赘婿,这是已经找到了。
她早年当寡妇初回娘家的时候,带了不少婆家的财物,婆家上门理论过,碍于秦家的家势,最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