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昶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好像失声了。
他尝试着说话,可嘴巴只能张开,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力地张了张嘴,顾昶又闭上了。
他这是……变哑巴了?
祁玉也发现了顾昶的异常,顿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赶紧喊道:“江贺年!江贺年!”
江贺年就急急忙忙过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一上来,就看到顾昶醒了,松了一口气后,又看向祁玉问道:“怎么了?”
祁玉指着顾昶的喉咙着急说:“他说不出话了!”
江贺年懵了,“说不出话了?什么意思?”
祁玉生气说:“字面意思!”
江贺年还是不理解,因为在把顾昶救上来后,他就已经给人详细做了检查,除了手臂和背部的擦伤,其他没什么问题,怎么可能说不出话?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又跟顾昶说:“啊——”
顾昶:……
他没有“啊”,只是张开嘴巴给江贺年看了。
江贺年打开手电筒看了许久,就纳闷说:“没问题啊,没见哪里受伤。”
祁玉着急说:“那怎么办?”
江贺年又问:“真的说不出话了?”
顾昶尝试着说话,张了嘴巴,说了话,但嘴巴动了却没法出声。
江贺年见状,只好拿起一旁的笔,对着顾昶的痛穴摁下去。
顾昶眉头紧蹙,却没出声。
又尝试了几次,江贺年才把笔丢掉,说:“心理问题,可能跟褚聿承有关系,这几天也不要总是闭着嘴,可以自己尝试着开口说话。”
祁玉疑惑,却也不敢问为什么跟褚聿承有关系。
顾昶看着江贺年,大概是想问他关于褚聿承的事情,但他说不出话,江贺年看出他的意思也假装没看到。
等江贺年离开后,顾昶才发现他们现在是在某辆车上。
祁玉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说:“我们来得太迟了,褚聿承……受伤很严重,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但是这里距离医院那边太远,而且医院未必安全,所以江贺年就让人先在这边手术。”
其实重点是褚聿承是枪伤,这个真的不好送去医院。
顾昶也明白,他点点头。
褚聿承的手术没结束,他们自然也只能继续留在这边。
祁玉有心想跟顾昶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也很自责,总觉得是因为自己非要来这里参加什么舞会才会出这种事。
虽然江贺年说褚聿承原本就有事需要过来,可他还是很自责。
顾昶安安静静地坐着,大概是因为打斗太久,精神有些不济,所以没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原来这就是爱情吗(六)
这一觉,也睡得很不安稳。
他反复梦到自己跟那及帮人打架的场面,这边打完又去那边打,好像永远都打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