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穿lennart的毛衣,鲜血很快涌出。
他一点儿没躲。
保镖们惊慌地把混混拉走。
“碰!”
又是伞撞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许玫扔下伞,朝着lennart跑去。
“你怎么不躲?”
刚刚不是挺能打吗?
许玫哭着质问。
“我不想再让你害怕了。”
lennart讷讷道。
他只懂出手,不懂如何躲,但他不敢再出手,怕吓到许玫。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
可是,这样好像又让许玫生气了。
高大英俊的身影垂着眸,像是做错什么事一样,无措的很。
密密麻麻的雨很快将许玫的头发淋湿。
lennart更慌了,他赶紧脱下外套,搭在许玫的头上。
“不要淋湿了。”
幸好,大衣内层还是暖和的。
他自己的腹部还流着血,却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在关心着许玫有没有淋湿。
许玫又气又心疼,她的泪水簌簌地落。
lennart伸手,忽然想起自己还戴着手套,他迅速将手套脱了,用手轻柔地擦拭许玫的眼泪。
还好,手是热的,不会冻着许玫。
可许玫的脸冰冷,lennart试图把手上的温度传递给许玫。
“傻瓜!你真是傻瓜!”
平日里总是心眼多的很,让人难以猜测,此刻受伤了也不知道治。
许玫脱下手套,她反握住lennart的手。
“我们去医院。”
住院
大雨纷纷而下。
lennart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头发、毛衣、长裤全部都沾着重重的水,尤其是毛衣,毛衣本就透风,且现在吸了雨水,又湿又重,料峭的风一刮,寒冷透骨。
许玫拨打了医院的电话,救护车赶来大概需要花十五分钟,接线员建议许玫先自行处理。
但许玫没有相关经验,她看着lennart腹部上的刀无措的很,不知该拔还是不该拔,她的泪不断地流。
保镖首领及时出声,表示可以由他来给lennart暂时包扎。
许玫松了口气,想松手给保镖让出位置,但lennart不肯,非得要牵着她,许玫抬头,看向lennart,他笑着,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因许玫牵他的手而笑,因许玫心疼她而笑。
他的薄唇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本就是冷白色的皮肤,此刻苍白到了极致,看上去与吸血鬼无异,死亡气息浓郁。
分明生命体征正在流逝,他的那双绿眸却笑盈盈。
真是一个疯子。
一个爱许玫的疯子。
许玫恼他不爱惜身体,她的眼泪流下,却终是沉默,没有指责lennart,她实在不忍心在此时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