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不明,只知道游旭失踪后,有一封勒索信,送到了珍宝阁。
再后来,游旭又完好的现于人前。
期间生了什么,还是个谜团。
瑥羽敲着敲着木鱼安静下来,游旭失踪,勒索信送到珍宝阁?
游旭到底对公主有多重要,才这么招人眼?
公主说在控制着游旭,他们彼此之间有多信任和亲近?
木鱼敲不走他身上的躁意,反倒像是在他心间擂起了战鼓,一下比一下更响。
震得他胸腔都隐隐作痛。
双眸渐渐暗沉下去,幽深得不见底的黑暗在其中肆意翻涌。
素来线条柔和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透着决绝。
猛地抬手,将木鱼狠狠掷向墙角,“砰”的一声巨响,木鱼应声而碎,木屑纷飞。
有人推门送进一室光,“公子,公主殿下到了。”
听闻此言,瑥羽神情一瞬间被春日暖阳轻柔拂过,阴霾尽散。
欣喜迅在眼底蔓延开来。
他匆忙急切地吩咐,“快,把墙角的碎屑收了,莫要让公主瞧见这般狼藉。”
话语间,抬着自己的腿慢慢下榻,朝着屋内的铜镜挪去。
“公子,你要什么,属下给您拿来。”
“不必,忙你的。”
他站在镜前,转了转身,抬手轻轻整理着丝,将丝归拢得整齐顺滑。
目光紧紧锁住镜中的自己,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面容,渐渐松弛。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绽放出一抹温柔、略带羞涩的笑容。
笑容像是破冰的春溪,潺潺流淌着暖意,慢慢驱散了眼中残留的暗沉之色。
镜中的他,眼眸被清泉洗濯过,重新焕出灵动的光彩。
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娇艳动人。
原本紧蹙的眉梢此刻完全舒展开来,线条柔和得如同柳丝。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要以最好的模样迎接公主。
确保公主眼中的他,依然是那个芝兰玉树、清风朗月的少年。
而非刚刚被愤怒与猜忌吞噬的陌生的人。
待整理好了衣衫,被人搀扶着跪在地面,公主就到了。
“起来!”楚乐仪没动手扶他,转而示意了身旁的人将他扶起来。
坐在圆桌旁,打量屋内的环境。
墙上零星挂着几幅禅画,有的是一老僧坐于松下参禅,有的是山间清泉草木。
窗户一看就是历经岁月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变形了。
一张窄窄的禅床置于窗下,床边还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木柜,柜子表面漆色斑驳。
屋子很窄,很旧。
瑥羽由着人扶起身,一瘸一拐的挪到她面前,“瑥羽好想您。”
他扑到她怀里,柔软的叫着她,“殿下,瑥羽好后悔不听您的话,一路颠簸,伤口又开了,好疼。”
“怎么又跪着了,你就这么喜欢跪?”
楚乐仪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拎住,逼他仰头。
“跪着伤口就不会开了?”
瑥羽本就漂亮,如今受了伤又疲弱,面色苍白,只略一展露忧愁的样子,就使人怜。
如墨的长散落在肩头,双眸黯淡无光。
偶尔,他会轻轻颤抖一下,似是伤痛悄然来袭。
一袭素色衣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他并没有起来,一手虚拢着她,一手扯开领口。
动作轻柔缓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自己一般。
领子间的绷带露出一片,上面还有渗出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