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躺在他身下,有种要浴血喷张而死的难受劲。
靠着上半身的力量,慢慢撑坐起来。
语调逐渐危险,带着浅淡的咬牙。
“沈老师是真的不知道早上这么做很危险,还是明知会发生什么,才故意这么做的。”
沈固若好歹也是个男人,青涩地说:“故意的。”
薄御败下阵来:“要被你逼疯了。”
沈固若握住他腕上的手铐,举着戒指:“那你答应吗?”
薄御目光沉沉地盯着人:“沈老师认真的吗?”
沈固若点点头。
薄御垂头靠住他的肩膀,像是这会儿才不觉得是做梦,要从被喜欢的人求婚的冲击中,刺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答应了,能帮我解开手铐吗?”
沈固若其实有点怕了:“锁着不好吗?”
薄御真的要被他逼疯了:“不好,沈老师以前欺负我的事情,我不想慢慢来了,忍不住现在就想告诉你。”
话落,仰起的脸挂上了沈固若熟悉的可怜。
“放开我,好不好?”
沈固若对这张脸毫无抵抗力。
魔怔地帮人戴上了戒指,然后不顾危险解开了手铐。
手铐“吧嗒”一声解开。
沈固若的手腕被面前的人用力扣住,一把扯了下去。
很久之后。
当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抓着枕头的五指滑出一片粘稠,沈固若迷迷糊糊看着薄御在他眼前解睡衣的扣子。
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凶吻堵住嘴巴。
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锁在笼子里禁欲已久的凶兽,亲手放了出来。
被欲望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的凶兽,往他圈地的主人手里,不知节制的索取肉食。
要一顿就狠狠吃到饱为止。
甚至理直气壮地在主人的耳边,餍足地低语。
“要怪就怪懒懒一大早,不穿裤子勾引我。”
“勾坏了,是要负责到底的。”
他的哭包104
上午,十点三十一分,浴室。
沈固若被薄御托抱坐在洗手台上。
以防他坐不稳滑淌下去,薄御用掌心抵撑着他的大腿根,单手往牙刷上挤出牙膏。
捏住牙刷的一端,翘起的指腹轻轻碾压过青年色泽艳丽的红唇。
沈固若的唇瓣下意识微张。
薄御望着他迷糊到布满水雾的浅棕色瞳仁,语调轻轻诱哄:“乖,嘴,再张开些。”
“我帮你刷牙。”
沈固若意识模糊,听见指令听话地抬起下巴。
眼底氤氲出早晨下床被迫清醒的湿雾。
眸光颤抖。
浴室里的热风灯温度比往常打得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