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云城出公差是为了陪着傅云帆查落杉酒店,因为落杉酒店的数据报表有很大的问题。”
顿了顿,沈若桃花眼微眯,思考怎么跟陆川说清楚。
“落杉酒店的经理是一个叫周瑞的人,在他和傅云帆的谈话里,傅云帆没给他面子,他提到了傅云帆的父亲,他说,就算傅云帆的爸爸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沈若觉得头疼,以指做梳往后捋了捋自己的波浪长,单手托腮,倚在茶几上,“阿川,你说,如果傅云帆是卓家的孩子,那个周瑞为什么敢对他这个态度?”
居然还有这种事?
陆川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生,深邃的凤眼微眯,后背倚在病房外滑不溜丢的不锈钢椅子上,也觉得脑海里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只觉得医院里空气突然变得沉闷,于是忍不住走出医院,站在医院外的雕塑旁,和着汩汩涌动的喷泉晕染的水汽,清醒一下混沌的大脑。
是啊,周瑞为什么敢呢?他是哪来的底气呢?
一个在落杉酒店吸血的蛀虫,为什么敢对傅云帆大呼小叫,甚至言辞中觉得傅云帆是个不知世事的小辈,应该听从他这个长辈的意见。
论职位,傅云帆是斯诺的总裁,周瑞只是一个酒店总经理,上级和下级。
论身份,假设傅云帆是卓家的孩子,那个京都顶级名门卓家,金字塔顶端的存在,那样的人,周瑞又为什么敢给他甩脸子,甚至对他抱有杀意?
难不成,一开始的考虑方向是错的?傅云帆跟卓家没有关系?
那也不对啊,那张照片上,傅云帆是有戒指的,那么那只戒指呢?去了哪里?
乱,真的太乱了!
沈若只觉得脑子里快要炸开,被这一系列的疑问激的忍不住有点气急败坏,生着闷气跟陆川说道:“阿川,你说,我们查错方向了吗?会不会那张照片里傅云帆只是在某种特定情形下拥有这枚戒指,他跟卓家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川忍不住仰头深呼吸,再抬眸,却对上转角那边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凛然间立刻恢复清醒。
那个人是
再不去追,人就要跑了。
陆川立刻低头对沈若说:“我这边临时有点别的事,我先去处理,那个周瑞还有傅云帆,我会继续去追查的,你记住,离傅云帆远一点,知道了吗?”
说完,急匆匆挂断,起身向前边追去。
这着急忙慌得样子,沈若知道,肯定生了什么事,刚刚陆川那一抬眼,肯定看到了什么去追了。
不过,既然他说继续追查周瑞和傅云帆,那她就继续等消息就好,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陆川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离傅云帆远一点
她倒是想,她是傅云帆的特助啊,基本跟他形影不离啊,还怎么远
叹了口气,陆川挂断之后,沈若忍不住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夜幕降临,喧嚣的城市逐渐安静下来。
路边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犹如繁星点点,在如浓稠黑绸般的夜空幕布上投下一圈圈五彩斑斓的光晕,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似幻。
街道两旁的树木也被灯光照亮,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车辆和行人在这绚烂的光影中穿梭,宛如置身于一个奇幻的世界。
落杉酒店的总统套房,正好能俯视整个城市的夜景。
应该是很美的场景,但沈若却觉得心里堵,什么都看不下去。
纠结中,却突然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那架势,仿佛只要她不开门,下一秒就要有人丧命。
“沈特助,开门,救人啊!”
是文岱的声音。
沈若没犹豫,一路小跑穿过客厅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满头大汗的文岱站在面前,直愣愣递给她一大包药品。
沈若习惯性地接过,没等开口问,文岱喘着粗气说:“我现在要去机场,要飞海城,所以,沈特助,麻烦你今晚去照顾傅云帆吧。”
“照顾傅总?他怎么了?”
白天人还挺好啊,除了受伤,现在又怎么了?
“他在烧,所以,麻烦你待会去照顾他,我要走了,去赶飞机。”
说完,没等沈若回话,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时间,转头就跑。
照顾傅云帆啊
寂静的心海原是波澜不惊的。
陆川刚刚打电话的样子印在心海水面,仿佛在水面指着她的鼻子喊:“你离傅云帆远点。”
紧接着,一阵名为文岱嘱托的云游过,落下一阵阵意寓着照顾傅云帆的雨珠,由天际下落
“啪”地一声。
水珠落入水面,荡起阵阵涟漪,击碎陆川的嘱托
沈若叹了一口气,苦笑。
果然,远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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