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孙女!我都舍不得骂你有什么资格!”
“凭我养大的她!我是她师父!”
“我是她亲爷爷!”
“你把她弄丢了!”
“……”三木可谓是一针见血,这刀补得太到位,一时间鬼老的脸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木悠然,眼里带着几分期盼和委屈。
“臭丫头,别被他骗了!你跟着师父走,明儿我就给你和木霄主持婚礼!”三木眼珠子转啊转,还真同鬼老杠上了,直接甩出他以为的杀手锏,也眼巴巴地望着木悠然。
木悠然:“……”怎么办,好想将这个臭老头给毒哑==
她不说话,三木就将苗头指向木霄,“臭小子,你呢!怎么不吭声了!”
木霄抿唇,忽然一掀袍摆,在三木面前跪下,“师父,徒儿不孝,若是师妹要留下,那……徒儿也留下……徒儿自知愧对师父多年栽培,无以为报,您还是将掌门人的身份传给……师弟吧!”
这会躺着也中枪的木霆不禁眼角抽了抽,没想到一向宽厚老实的大师兄,认真起来居然第一个就坑他这个师弟。
三木面色变了变,严肃了一会,就在木悠然和木霄都有些担心难以收手时,只见他跳起来指着木霄就骂道——
“我说你怎么气走了臭丫头,原来你这个驴踢了的脑子里想的是这么个破玩意!谁跟你说你是掌门继承人了?你师父我还活着呢,再活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你操心什么继承人!”
木霄:“……可师父前不久还说……说徒儿身为钟秀山大弟子,要背负比别人更多的责任和使命……”
被自己大徒弟的蠢萌打败,三木咳了声,莫名心虚起来,“那是,我那意思是让你多给我跑跑腿……大徒弟可不要辛苦点嘛……”
“师父!”这一下,木霄和木悠然都黑了脸,瞪着这个总是闹出乌龙来的老顽童。
就连鬼老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上前就一手拉了一个,将木悠然和木霄都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这臭老头,都是你惹出来的事端,既然现在解释清了,那我就带我孙女和孙女婿回谷了!告辞了!”
哼,别以为仗着养大他孙女就了不起了,他今儿就能给这两人举办婚礼!看谁速度快!
三木气得跺脚,忙追上,“不成不成,我也要一起走!”
木霆在后头沉默了许久,“师父……”你去干吗。
“你来干吗?”鬼老脚步顿下,瞪着三木,一副不让他往前一步的架势。
三木摸了摸后脑勺,厚着脸皮就吼了一句,“这是我徒弟,我当然跟着徒弟们一道了!”
一旁默默看戏的木悠然挽着木霄的手,小声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木霄看了眼木悠然幸灾乐祸的小脸,也跟着笑,低声附和,“我猜也不是。”
“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上我地窖里那几坛子好酒!”鬼老说出了真相。
三木也豁出去,“孙女都给你养大了,几坛子酒舍不得?!”
木悠然决定不和这两个丢人的老头处一块,对着身旁终于成了她的人的木霄笑眯眯道,“木霄,我们……”
“我们成亲。”赶在女孩说话前,木霄忙将本就该是他开口的话接过去。
木悠然一愣,而后喜不自禁,“好!”
马上就成亲!
番外:容珏&姜琳琅(一)
“孙姐姐,你说这次男魁会是谁?”
“不知,但我还是押给了赵公子。”
“赵公子?诶的确,他生得俊秀,去年差一点就得了魁首,今年瞧他这几支舞都如此出色,想必支持他的人也不少了。”
“是啊,所以兴许这回,我要赢回不少。”
两名年轻的姑娘站在台子下的人群外,兴奋地指着台上正在跳舞的俊秀男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后面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子耳中。
“这个赵公子真有这么厉害?”女子拍了下前面那名孙姓姑娘的肩,笑眯眯又好奇地问了句。
孙姓姑娘回头,正要不悦突然被拍了下肩,但见是个模样出众又笑容明媚的年轻姑娘,对方眼里好似盛着星光,令人心神亲近无法责备什么。
她脸色好转了些,颇有些骄傲地扬了下下巴,指着台上卖力跳着柔软舞蹈的赵公子,“瞧你就是外乡人不懂了吧?这赵公子可是这几年我东国峻岭山有名的美男子,若非前两年被那王公子抢了风头,早就得魁了——这方圆几十里,你能找出第二个比他还俊秀好看的男子吗?”
女子听了这番话,似有若无地点点头,面上看不出认同来,只好奇地朝台上望了一眼,这东国倒是有趣,不仅女子可卖身青楼谋生,这男子同样可以。而东国虽也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却因为这里的人生活一向安逸随和,于是东国女子的地位也是比其他三国明显要高出许多。
所以……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不说,还能当众押注挑选男魁——比如现在。
东国比较偏远的——峻岭山小城,今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男魁竞选的日子了。
“那我也押他一下好了,长得确实还可以。”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跟风想押个注。
只是掏钱的动作还没结束,就感觉身后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上了她。
并且下一瞬,听到了一个阴冷含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
“娘子,姜儿说想娘亲了。”
女子面色登时一变,手抖了抖,但是她下意识看着眼前两位被那道声音吸引望过去后瞪大眼毫不掩饰惊艳的姑娘,心里皮了一下地想:那位赵公子,怕是今年又不能得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