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男孩子面皮薄,瞬间就红了脸,“你,你是新搬来的?你不像我们当地人?”
他说马来语,带着地方方言,我不太能听懂,跟他用英语交流。
男孩叫阿良,也就十八九岁,看着满脸阳光青涩。
认识之后,他知道我会说中文,惊奇万分,“我们学校也有不少你们国家的同学,都很亲切,但是她们……没有你这么漂亮。”
他腼腆一笑,把从奶奶家拿来的水果塞给我,“刚摘的,很新鲜,你尝尝吧。”
我看着他,目光掠到他身后的行人,又伪装成商贩在四处活动,而佣人一直在我身边。
防止我跟男孩多说一句话。
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心念一动,故意崴到脚,阿良扶住我,他手刚碰到我白皙的胳膊,整张脸瞬间爆红。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阿良眼神很亮。
我只能内心对他抱歉,“有点疼,好像扭到了,附近有诊所吗?麻烦你扶我去看看。”
佣人过来,拨开阿良,语气冷硬,“小姐,我送您去吧。”
不由分说把我带走。
阿良很聪明,一眼看出不对劲,他默默跟在后面,也察觉到四周的“行人”,装着买东西,实际只是胡乱的摸。
几天后,阿良邀请我去他奶奶家做客。
佣人直接拒绝,我笑着说,“只是吃顿饭,你跟着不就好了,我现在手机护照什么证件都被你们扣押,就算跑,我能跑到哪里去,我甚至连这个小镇都出不去就被你们抓回来。”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你这样把我当刑犯,弄的我很抑郁。”
大概是这段时间我很听话,佣人斟酌后,答应让我去。
晚上,当地有晚会,露天举办,他们穿民族服饰,在广场聚集。
我也换上当地服装,盘发,发鬓戴着一朵鸡蛋花。
阿良看到我,整个人呆住,说话也结巴,脸色爆红,根本不敢抬头看我。
阿婆见孙子这样,笑着问我,“苏小姐,你有男朋友吗?看我孙子怎么样,你们那边有句方言叫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你们也就相差两三岁,你显年轻,看着像个十八岁小姑娘。”
我笑,“您别开我玩笑了,我在这儿,住不久。”
“对了,一直都没机会问你,看你在这儿也没什么亲人,怎么忽然搬过来呢?”阿婆好奇看着我。
我看向远方,微微皱眉,“我的亲人都在国内,迫不得已,我才到了这里……”别的话还没说出口,佣人过来,眼神警告我。
是,我记得,她们在我身上安装了监听器,我说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晚上参加广场活动,我趁乱,拉着阿良跑到黑暗处。
躲开了那些人,扑趴在年轻男孩的怀里,听到他心跳的像锣鼓,我仰头,目光微闪,“你帮帮我好吗?”
……
春暖花开,五月后,京市的政圈里发生很大的波动。
先是赵征因为在外包养,养了外室被曝光,引起轩然大波,停职查办。
后来赵征的那个小三儿举报他收受贿赂,还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出来,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如今的风口浪尖上,赵征被纪检组调查。
四月份开始查,因为金额不小,一直持续到五月。
还在继续,并且罪证还在一一翻滚,大有牵连其他人出来的趋势。
不过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跟他有牵扯的人咬紧牙口,根本不敢吭声。
赵成华也实名举报,大义灭亲,在参加完学校的学术研讨会之后,在国内逗留了一个月就配合领导调查家中产业和钱财。
他可是落了个好名声,据说,上头来拿人的时候,赵征正在开会。
几个警员亮出拘捕令。
赵征知道是自己儿子举报,当场砸了他为了装作清廉在夜市几块钱买的茶杯。
洗的发白的衬衫,一条用了七八年的皮带,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老旧款式,但是挣扎的时候,露出内裤一角,是几万一条的高档货。
什么狗屁清廉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背里不知得了多少好处费,一时间,众人唏嘘。
……
已经傍晚,霍琛连着好几日没好好吃饭,叶扬让阿姨做了些饭菜,摆上桌,但是市长回来后,也只看一眼,直接回了卧房。
叶扬去敲门,“您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下去怎么行,好歹出来吃几口。”
霍琛看着卧室里熟悉的摆设,自从三个月前,苏烟忽然消失,他遍寻不见,人都被工作麻痹了。
最近胃病发作,夜里疼的需要吃止疼药。
长久的失眠,他很久没这样了。
霍夫人知道是丈夫在背后做的,吵了一架,也没问出结果。
事情陷入死循环,苏烟的下落成谜。